可锁扣缠在一起,陆清怎么也解不开。
她听到耳旁传来一句低低提醒,柔软小心“痛。”
陆清手指僵住,冷静几秒,才又机械继续自己的动作。
沈曦照看她额上已经渗出汗水,不好意思再说出那句,我可以自己来的话。
等她解完内衣扣,手在空中僵持一秒,往她的腰带落下时,沈曦
照立刻按住她的手腕“我可以,我能行。”
有电动工具椅的辅助,虽然自己一个人要艰难些,但不至于她这样贴心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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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手掌逐渐软化,等她听话离开,沈曦照不禁松了口气。
陆清也不自觉松了口气。
浴缸自然不是给沈曦照准备的,但陆清似乎怕她出意外,并没有独自离开的打算。
中间只隔了一道可有可无的磨砂门,能看清对方模糊的影子。
你说,她是单纯担心,还是怕我们分开洗的话,我趁她洗澡的时候悄悄跑掉
系统我选二。
沈曦照心如止水点头。
她没着急换衣服,透过玻璃,里面那人已经进入浴缸内,水缸已经放满,她自水中仰倒下去,迟迟未曾露面。
沈曦照自然而然提醒“伤口不能泡水。”
陆清从水里睁眼。
眼前是朦胧水波,荡漾着头顶的白光,被反射出千丝万缕,流过她的眼睛,往她耳朵和口腔里进,又被紧闭的唇瓣阻住去路。
她不知道该如何接口,也不太想接口,她有点累,不想浪费心力,揣摩姐姐这句看似关心的话中所含的意图。
只疲倦盯着头顶小小的白光,看它宛如旋涡般在自己眼前打转。
怎么可以这样呢
这么亲昵自然的对话,仿佛她们是普通亲切的姐妹,熟稔平凡地度过寻常生活。
仿佛她们是正处在热恋期的情人。
水将她彻底包围,常人难以忍受的窒息感,却能给陆清带来深切的安全感。
她的呼吸慢慢急促,耳膜感受到逐渐增强的压迫感。
陆清眼神涣散。
一动不动盯着晃动水面。
披着姐妹这层虚假的外皮,人人都说她心善地像个活菩萨,只差给自己塑道金身,放在庙里供人瞻仰了。
明明被那样粗暴对待过,却还对她牵肠挂肚,心心念念着将她从她那糟糕的父亲手下救出来。
一挥手扔出去百亿,轻飘飘的,连个响也没有。不不,扔水里还能看场视觉盛宴、听听响,这反而迎回来个娇生惯养的活祖宗,处处看她不顺,还是个累赘的残废。
挥金如土到这份上,谁不知道她将这个宝贝姐姐看得比命还重。
田静静等人为她鸣不平,想帮她出气,可连出气都得觑着她的脸色,只敢在嘴边过过口瘾,生怕打了老鼠伤了玉瓶,免得真给她姐整生气了,回家说不定她姐还得折腾她。
没人知道,她们所谓姐妹的外皮之下,这层畸形扭曲、令人作呕的关系。
陆清的呼吸变得困难急促,肺部开始渴望空气,心跳牵连着耳膜,在每一次扩张中血淋淋地撕扯心脏。
被咬伤的耳朵更痛了,伤口跟随心跳的节律,一跳一跳,再猛烈一震。仿佛即将引爆的炸弹,会在倒计时结束时血肉模糊炸开。
她口中已经能尝到一些腥甜的血
腥味。
陆清活到现在,没见过真正的善人,她自然对外人的议论心知肚明,也不吝啬巧妙利用这些流言蜚语,为自己打造一个光鲜亮丽的虚假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