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穿鞋一米七唔”
严春一头栽在方向盘上,额头撞在喇叭,在地下停车场撞出一声尖锐车笛。
人魔将涂有乙醚的手帕叠起塞进密封的塑料口袋,继而戴上黑色橡胶手套,啪嗒一声,橡胶紧缩圈弹在手腕。他伸手要去处理严春,揪着严春的后衣领,把人从方向盘上揪起来。
目光不慎对上严春的脸。
人魔“”
手一滑。
咚。
嘀
在停车场响起的长鸣车笛声中,作为严春的朋友,职业为烂片导演的容之游手机上又接到了严春的来电。
容之游说“我已经在停车场了,在找你的车。”
那头没有说话,很快挂断了电话。
容之游以为是地下停车场信号不佳导致通话中断,他正要回拨过去问问具体的车辆位置,手机嘀了一声进账一条短信。
严春蜗牛都比你快,人不舒服,先回去了。你帮我把车开回去。
容之游啧了声,心说那种场合是说走就走的吗你一催,我赶紧也就下来了。现在我人下来了,你倒是先走了。我哪知道你车停在什么位置
不过想到严春确实在饭局喝了不少,那可是浓度不低的白酒,喝得又快又急肯定难受。
容之游抓抓脑壳,又给严春拨去电话,想问车的具体位置以及车钥匙。
但不管他怎么拨,严春的电话始终无人接通。
“嘿这人。”估计严春醉着回去了,容之游也就没有再继续拨了。
他在停车场晃了快半个小时才找到严春的车。
远远的,容之游就看见车的前后座四扇车窗都是降下来的,容之游心说严春肯定醉得不清了,把车窗都降下来,也不怕有人偷车里的东西。
走近发现车钥匙就挂在驾驶位的后视镜上,容之游大呼牛逼。也就是这里治安不错,要是换个管理稍微乱一点的地区,严春的车保管没了。
他摘下钥匙打开车门,发动引擎、打着灯把车从车位开了出去。
还替严春交了50块钱的停车费。
把车开到严春的家里,容之游本想打个电话说一声,不过想着刚刚开进小区时,看见严春家里没开灯,估计严春已经醉得一塌糊涂,容之游就给严春发了一条语音微信。
“我把车停你车位上了啊,你醒了记得吃两片解酒药,我回去了。”
嗡嗡一声。
微弱朦胧的一声类似手机的震动从容之游身后响起,他转头,后排座位上什么都没有。
容之游打开车门,替严春锁了车。
他本想去严春家里送车钥匙,转念想着严春烂醉如泥不一定能给他开门,容之游就把车钥匙放在了门卫那里。
他一边打车,一边给严春发微信。
“我把车钥匙放在了门卫那里,你白天醒了自己去
拿。”
嗡嗡
白色本田的后备箱又发出一声手机震动的嗡鸣。
霓虹灯光编织成独属人类的虹彩,跨越漫无边际的夜晚,在漆黑的苍穹投出璀璨光影。
夜深了,涌动的车流逐渐稀疏,人群分散各自归家,浮沉了整个白日的喧嚣终于沉寂,城市的夜幕只剩下虹光。
林虞把自己卡在茶几与沙发的空隙之间,窗户忘记关紧,晚风拂起窗纱,往室内泻入零星虹光。
他盯着笔记本电脑里搜索到的内容“受害者都是登记过的失踪人口,失踪两年后被发现割去头颅,那我能不能直接判断,受害者失踪的两年是被杀人魔囚禁第一个受害者出现是在十二年前,之后每间隔两年就会增加一个受害者。如果受害者是被杀人魔囚禁,按照两年一抛的规律,那杀人魔十四年前就开始作案。”
032并没有回应。
林虞搜了搜受害者的照片,为尊重逝者,受害者的照片都打了码。虽然如此,林虞还是从数份相关报道里找到了描述死者的字眼英俊、年轻、男性。
“第六个死者是今年除夕被发现,也就是说杀人魔会沉寂两年,如果他已经物色了第七个受害者,那么在两年后的除夕夜,就是第七个受害者的死期。”
032依旧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