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那里没有她想找的奇迹”
“giotto,你似乎误会了什么。”阿诺德皱起眉,解释道,“我没有为玛蒂娜工作,当我的事业需要我的时候,我随时都会离开,就和这五年一样。我和她都不是能决定一切事情发生的巨人,唯一能做的,只是在各自的立场上尝试去挪动巨人的脚,从践踏中找寻尊严。”
giotto又默然许久,几乎能看到金色眼睛中流动的考量。
他没有离开的意思,阿诺德也就继续看起了这一年来的信件。
等全部看完,按照折痕折叠好,重新塞回信封,按照时间叠起来,放进抽屉,giotto已经开垦出了困住他的沼泽。
“我能看出来,你的战场不在西西里,甚至不在意大利。我很敬佩你,阿诺德,你很清楚自己能做到什么,做不到什么。我还没有学会这种判断的本事。”
听着像是放弃的话,阿诺德继续等着下文,因为giotto的眼神不是落败者的眼神。
“可你的船上能装下玛蒂娜,我的船上载不了整片故土。拯救家人和故乡是不用判断的,我应该那么做,如果没有其他人,那我注定要做那样的事。”
阿诺德“哪怕海啸比奇
迹先来”
giotto露出笑,比窗外的阳光还要耀眼我尚未见到海浪,但有人会提前提醒我。对我而言,这已经是奇迹了。”
怪不得玛蒂诺会喜欢他,在某些层面,玛蒂诺的直觉堪称石破天惊。
如果giotto是和法国那些烧炭党如出一辙的民族主义战士,阿诺德绝对不会多看一眼。
并不是对渴望民族统一有别的看法,也没有质疑理想主义,只不过那和阿诺德的行为准则相悖。
投入大量精力去完成概念化理想的人,注定会失去很多,一开始是物质,接着是身边的人,最后是自己。
但那不是giotto的理想,他有纯粹想要保护的土壤和人,所以行动也就有了量化标准,那正是阿诺德擅长的领域。
他们确实是一条道路上的人。
如果giotto真的能实现「奇迹」
“我明白你的觉悟了。”阿诺德站起来,等giotto也起身后来到他跟前,“我不会透露太多消息,也不会解释我的所有行为。但如果你需要支持,我会站在你的身前、身侧、身后。”
giotto伸出手“我信任你,不附加任何条件。阿诺德。”
阿诺德握住他的手。
他想起最近欧洲的局势。
伦敦和巴黎已经有了金融危机的苗头,能让局势依旧保持表面平稳的,是各大农业产地岌岌可危的稳定。
爱尔兰考察的人已经察觉隐约察觉到不对,更具体的信息被当局捂死。信息不流通本身就能暴露很多问题。
如果什么也没发生自然最好,一旦发生
“你得先在西西里拿到话语权。”阿诺德对giotto说,“第一次海啸就要来了,就在这三年。”
“我会认真考虑该怎么做。”giotto应了下来,抱起桌上的那些书,打算离开前又回过头,“要去和我们一起吃饭吗是玛蒂娜信里提过的人,特蕾莎还没完成结业,但也来了西西里。”
阿诺德拒绝了。
从和阿诺德谈过之后,giotto的作风也有了一些改变。
他比之前要更利落,不再试图从贵族和平民之间调和个没完,如果有能明确判断正确和错误的事,他会直接做出决断。
最先发现他变化的是从小一起长大的g,不过这也是没错的做法,提过几次之后也就任由他去了。
等到玛蒂诺从罗马回来,他带来了两个消息。
首先是马斯塔伊费雷提正式成为庇护九世,同时,他拒绝了烧炭党领袖朱塞佩马志尼「由教皇主持实现意大利统一」的请求。
这意味着马志尼无疑会选择其他方式展开行动例如革命。
其次,庇护九世不会介入两西西里王国的任何事情,哪怕那里也有虔诚的教徒。如果想要寻求帮助,请去到教皇国接受庇护。
“他只想抓住自己手里的那点东西。
”
玛蒂诺明显是和庇护九世已经对这件事展开过讨论,或者说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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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提出适当调整同国各个教会的物资,那不勒斯和西西里的教会完全是两套模式他少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