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遇上信号不好的工作环境,询问我能否屈尊降贵来趟现场,至少要在能实时进行情报交换的范围第一次我同意了。
结果却并不算好,阿兹也终于认清了「seo真的是个除了脑子外一无是处的废物」这一事实。
从那之后,他再也没对我提出过要一起出现场的要求。
就这一点而言,他太有自知之明了。
可惜的是,这样优秀的搭档没能和我保持长期关系。
很快,我迎来了第二个阿兹纳布尔一个可恶的阿兹纳布尔。
在现在,我可以承认了其实之前也没想着要隐瞒什么我信任他,但和信任之前的阿兹并不相同。
当他提出恍如隔世般的提议,要求我参与现场时,我直接翻了个白眼。
“得了吧,兄弟。你知道我正在冒着怎样的风险和你保持通话吗八百个自信黑客正在追查我的下落,线上厮杀已经让我手忙脚乱了,我可不想延伸到线下斗殴。”
手忙脚乱是真的,鼠标旁边放了三杯可乐,都没拧盖,刚还表演了出多米诺骨牌的戏码让我气得半死。
八百个黑客还是谦虚了一些,再加个零吧不过我也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不过不想线下斗殴倒是真的我可不能保证会不会冒出点他不爱听的话,会直接被制裁吧
所以我不可能把他们搞混,离开我的那个没机会和我闹翻了,现在的这个总有一天会和我因某些纠纷爆发争吵。
情报官的判断从不出错。
在因为他的「擅作主张」而发生争吵后,我决定和他拆伙。
我就是这样的性格,会对超出自己预期范围外的事感到恼火,这或许是情报官的通病哪怕能计算好所有客观事物,我也无法主宰人们的主观思维。
主观思维会促使人作出主观决定。
我需要的是能代替他在现实世界横行的手、脚、躯干,唯独不需要独立运行的心跳。
“你的自作主张让我很失望。”
我记得我是这么说的。
而从
好心文字中读出他正在进行的事,我觉得这已经不是用「失望」能概括的了。
诶诶诶,阿兹已经把名单里的那个人交给雇主啦
而且没有要分佣金。
他好像有新的情报官了。
而阿兹纳布尔还特意让我知道了这件事,附加对我这次行动的点评。
我那麻烦的委托已经结束了,我准备好的复杂故事压根没有展开的机会,在争执后就不再联系的雇佣兵完成了一切。
神经病吗
能不能和你新的情报官滚出我的世界
我没搭理他。
而烦人的是,雇主还有另外的要求。
被阿兹抓到雇主面前的那家伙还好好活着精神状态好不好我倒是不知道,总之还在呼吸。
我依旧没有去到现场,是通过极其不想再联系的阿兹纳布尔与雇主沟通的。
即使在黑暗干净的室内,我也能依稀感受到自山上吹下的风,因为刚下了雨,所以应该带着潮气,树梢的枝条也因此被吹得摇晃。
那该死的家伙把手按在地上,注视着悬崖边,他应该是看见了谁的尸体,我猜是检事的吧,无所谓了。
发出了“啊”的一声惊呼后,他缩回了脖子。
“对不起,请原谅我。”他颤声说,“是我错了,我会接受法律的惩处。”
他把额头磕在岩石上,同时能听见他牙齿间咔嚓咔嚓的响声。
“你知道为什么我现在才来找你么”
我听见了雇主的声音,很温柔。
“强奸罪判决三年到十年有期徒刑,可即使是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的追诉时效依旧为十五年。现在刚好过了追诉期呀。”
“原谅我吧请原谅我”
“在这些古怪的半身树遮掩下,几乎看不清拐角的路况,不慎失足也很正常。如果摔下去,又撞到岩盘,脑袋会像鸡蛋一样蹦裂开,四肢也会和跳舞一般可笑。”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对不起”
“所以要我做什么”我对这种事实在没多少兴趣,插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