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大门崩裂,刺骨寒风疯狂涌入。
一条人影脚踩着东侯府大门牌匾的残骸,大步走进。
府内,被惊动的东侯府甲士,汇聚在前院,欲阻敌。
但,对上迎面走来的男子时,整齐的队列却是瞬间被撕裂,像是一对缓缓张开的黑色羽翼般,让出了一条宽敞大道,任男子长驱直入,莫敢撄锋!
男子一路走到前院长阶前。
“你竟没被拿下?!”
东侯现身。
他负手站在走廊上,隔着长阶,居高临下的望着阶下男子,眼里流露出诧异。
这小畜生只是练气一层的修者,就算侥幸能败南侯,可对上练气二层的孟婆,当绝无反抗之力才是!
他怎会安然出现在东侯府?!
而且。
丝毫没受伤!
“呵,看来,你的胆子并不像你言语表现的那么大。”
东侯想到一种可能,理所当然的以为,这就是事实。
“嗯,明知孟婆是练气二层修者的情况下,会选择懦弱避战,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至少,你保住了性命不是吗?”
“虽说,孟婆可算是你的杀父仇人,但,在自己的性命面前,杀父之仇又能算的了什么哪?”
说着,东侯的脸色逐渐阴冷下来。
“懦弱到连面对孟婆的勇气都没有,却敢破我东侯府大门······小畜生,你是认定了,在京都,我不敢对你动手吗?嗯?”
最后一个“嗯”字,杀气狂泄!
苏牧北无动于衷。
“是你灌孙不二孟婆汤的。”
他没说东侯夫人头颅被斩一事,两件事,确认其一即可。
“喔。”东侯恍然大悟。
“我说小畜生你怎么敢来我东侯府,原来,是为了求解药啊。”
“我可以给你啊。”
他拿出一只白玉小瓶,晃了晃,随即指点脚下。
“跪着爬过来,宣示你自己想做我的狗,若能让我满意,这解药,不是不可以赐你啊。”
瓶里装的哪是什么解药,东侯完全就是在耍着苏牧北玩,以为苏牧北只有来求他这一条路,才能解孙不二的孟婆汤。
却不知,孟婆本人早被苏牧北拿下,现在正在苏府好好接受招待哪。
“有一个像你这样的人渣丈夫,我真替东侯夫人感到不值。”
亲耳确认了“送礼事件”非是他人挑拨,苏牧北身上气息愈发冰冷。
“小畜生!你竟还敢在我面前提起那贱人?!”
东侯怒不可遏。
东侯夫人像是他与天权父子身上的一处污点般,任何人提及,都会触动他的羞辱感。
苏牧北这个伤他独子的该死之人,给他带来的羞辱感,尤盛!
“哼!是落得一个像那贱人或孙家小畜生的下场,还是乖乖做我儿的一条狗,为他看家护院······小畜生,你自己选吧。”
东侯有些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