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站起身来,当局者迷,苏小郎的猜测的确有道理,“公孙先生可有猜测之人。”
公孙策
“学生惭愧。”
公孙先生嘴上说着惭愧,脸上却没有半点惭愧的意思,甚至可以明晃晃的看出“大人您满朝皆政敌,怎么不自己猜”的意思。
问题太过尖锐,包大人假装没有看见,生硬的讲话题扯回来,“江湖传闻锦毛鼠白玉堂侠肝义胆武艺高强,若能请他来京相助,定能将真正的红花杀手捉拿归案。”
公孙策敲敲桌上的巨阙重剑,语气颇为无奈,“大人怎的不说那锦毛鼠白玉堂轻世傲物自视甚高,且因展护卫获封御猫名号之事心怀不满已久”
苏景殊举手发言,“先生,展护卫说了,正是因为锦毛鼠想和他比试,所以才不会眼睁睁看着他蒙冤受死,这事儿找白五爷肯定能成。”
公孙策失笑,“他想的倒是周全。”
苏景殊郑重的将巨阙交到公孙策手中,“公孙先生,接下来就要靠您了。”
这场猫猫守卫战、额、这场面好像有点眼熟。
小小苏想起前几天特意到开封府提醒展猫猫可能遇到诈骗团伙的事情,一时间又不确定要不要松手,“公孙先生,您和包大人接下来没什么别的计划吧”
如果有的话能不能和他说一下
不用说太清楚,只需要和他说有没有就行,他脆弱的小心脏实在受不住接二连三的打击。
公孙策瞧着小少年警惕的竖起耳朵,接过巨阙保证道,“包大人暂时没有别的计划,我明日一早便出发去松江府,争取不负展护卫所托请到锦毛鼠白玉堂。”
苏景殊将展猫猫的信物移交到能够独自出远门的人手中,纠结片刻还是没忍住还是问道,“公孙先生,包大人,我能知道你们之前是什么打算吗就展护卫从过去办案到被关进大牢这一点点,他只说一不小心被幕后之人得逞,别的什么都不肯说。”
他不是想嘲笑,好吧,他就是想听完记下来以后好嘲笑展猫猫。
公孙策看了包拯一眼,得到准许后便将展昭这几天去惜春院查到的消息告诉这聪慧过人的小郎君。
他们一开始就知道惜春院有问题,里面的人嘴里都没有真话,展护卫和白如梦打交道时也已经留了个心眼。
那白如梦说她因
家乡天灾父母双亡又带着一个痴儿弟弟才沦落到卖身惜春院为妓女,以她之前的举动来看,这套说辞也是为了引起展护卫怜惜特意编造出来的。
只是展护卫去之前言之凿凿说他不会因为那白如梦长得像月娘而失去判断,被算计进牢房后回却说白如梦是个可怜人,指认他是凶手也是深有苦衷,这一点让他们不得不担心。
苏景殊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该不会真的把白如梦当成他的未婚妻了吧”
包拯不这么认为,展护卫并非囿于私情之人,他能这么说,那就证明白如梦和鸨母古长玉并非完全一条心。”
苏景殊更迷糊了,“既然如此,包大人直接将白如梦喊到开封府询问不就行了”
审讯这种事情开封府可是专业的,白如梦再怎么伶牙俐齿也只是个烟花女子,她能被推到明面上来引展昭上钩,那就说明她不是什么重要人物,要从她口中问出真相不太可能,揪出些漏洞或是别的线索总可以吧
说到这里,公孙策和包拯的表情都一言难尽,“那鸨母古长玉忒难缠,她又是原告,开口闭口都是开封府包庇展护卫,根本不让白如梦有开口的机会。”
苏景殊捏捏拳头,笃定道,“那就证明展护卫说的是对的,白如梦极有可能被胁迫才陷害展护卫,所以古长玉才不敢让她开口说话。”
话是这么说,但是开封府是官府衙门,只要古长玉继续胡搅蛮缠,他们就没办法单独询问白如梦,否则以那古长玉的脾性,上公堂后完全可能说他们屈打成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