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患于未然,如此未雨绸缪,不愧是他。
老苏摇头晃脑开始自夸,苏景殊脚底抹油迅速开溜。
程夫人安排好今天晚上的菜单,正在和两个儿媳商量过些天儿子外派为官要带些什么。
金榜分五甲,一甲无定额,不过不止三人,而是以三人为贵。
第一甲为甲科,称进士及第,往下都称乙科。
乙科第二甲、第三甲级别高点,和甲科一样同称进士及第,乙科第四甲赐进士出身,第五甲俗称丙科,赐同进士出身。
他们家子瞻在第四甲,子由在第五甲。
殿试之后朝廷授官,第三甲、第四甲试衔、判司簿尉,第五甲及诸科同出身并守选,也就是等候朝廷选用。
两个人都要外派为官,小夫妻不好分开太久,到时候会一起离开,只是现在不知道会派到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该准备些什么。
现在离他们外派少说还有两三个月的时间,不着急。
小小苏溜达过来,和姐姐嫂嫂打过招呼坐下,等她们说完才眼巴巴开口,“娘,食堂的事情您有章程了吗”
儿子可怜兮兮的要帮忙,程夫人自是不忍心让他失望,只是太学和其他地方不一样,让她在太学门口开家食肆她能在三日之内开张迎客,让她去打理太学的食堂,她得提前和学丞打交道。
“娘您愿意管饭就行,学丞那里我去和他说。”苏景殊眼睛亮晶晶,只要大厨和食材到位,或者说,只要食材能到位,别的都不是事儿。
他已经在太学待了那么长时间,和学丞打交道的事情交给他就行。
国子监的长官为判监事,直讲属于属官,除了讲学的直讲之外还有掌钱谷出纳之事的学丞以及掌文簿以勾考其出纳的主簿。
太学没有专门的学丞,钱谷出纳之事是直讲先生兼管,他和兼任学丞的钱直讲可熟了。
钱直讲平时又管教学又管钱谷出纳,别的直讲先生下课后悠哉悠哉,只有他抱着算盘找哪儿的账算错了对不上。
太学的钱谷出纳算不上复杂,就是发放朝廷拨给学子的补贴以及食堂和学舍、监舍的管理,要是可以把食堂承包出去,钱直讲的工作量至少减掉三分之一。
他帮钱直讲算过账,这事儿交给他一定没问题。
小小苏开心到转圈圈,“娘,您准备另外雇厨子还是将菜谱教给食堂做饭的大叔咱家后花园的菜熟了吗”
程夫人无奈,要供应太学那么多学子吃饭,只家里这点地方可不够,娘已经打听好城外有想要卖田的人家,过几日出城看看,合适的话就买下来。”
他们来时带了不少良种,汴京和眉州气候不同,不知道能种成什么样。上好的水田很少有人愿意卖,退一步买旱田也一样,左右主要是供应自家,产量低些也没关系。
太学的学生不算多,但也有五六百人,加上直讲学官等人,按照六百人来算,还得多买几亩田。
苏景殊没听他娘提起过这些,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娘您又准备开食肆了啊”
程夫人揉揉傻儿子的脑袋瓜,“就是不开食肆,家里也要在京城有些田产。”
眉州的田产房宅能处理的都尽数处理了,他们一家千里迢迢进京就没准备再回去,既是重新开始,田产房宅自然一样都不能少。
苏景殊恍然大悟,“我还以为娘提前预料到我在太学吃不饱特意去买的田呢。”
苏八娘笑道,“景哥儿,就算娘现在买田安排人去种,要收获也得等到秋天。”
“没关系,太学附近买到的食材也能做的很好吃。”苏景殊想起食堂的肉包子就摇头,“你们说他们能把馒头做的那么好吃,为什么不练练其他的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