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场和第三场考策论,要求不许引用谬误,更不许胡编乱造,一经发现直接黜落。
考官都是书堆里读出来的,个个都是饱学之辈,谁敢在春闱的时候试探考官的阅读量
哥啊,你是和功名过不去咋滴
苏景殊垮着小脸不想说话,只能说幸好庆历二年取消了单场淘汰制,不然硬性规定一场不合格直接淘汰,他哥策论写的再好也没用。
苏轼笑弯了眼,“后面第三场”
“你别说了”小小苏捂住耳朵,“我不想听我不想听我不想听”
可算知道臭哥哥为什么放榜之后才敢和他说,还只敢在没人的时候和他说了,这事儿换个人说他得被骂死。
大苏一个人憋了那么长时间,好不容易能把憋在心里的事情说出去,根本不给他拒绝的选择,“后面两场我写的很认真,真的,你看经义考了第一。”
他的名次在四甲,子由的名次在五甲,这些话肯定不能让子由知道,不然那小古板羞愧起来能没日没夜的学。
更不能让他们爹知道,他们爹考了一辈子都没考上,要是知道他在春闱中这么任性,抡起藤条来能让他三个月下不来床。
其他人都不能说,只有小弟能听他说,怎么着也得听他把心里话倒出来完。
苏景殊被迫松开捂着耳朵的手,愤怒的小鸟再次上线,“可是帖经墨义又不算成绩,你考第一也没用啊”
最后一场考经义,考的是全是最基础的功课,平时上学都不用特意练习,科考的时候也只是当做参考。
考官可以不看,但是考生必须写。
这么中看不中用的一门,考第一能干啥
苏轼自顾自开心,“你说的,考第一好看。”
有没有用不重要,他开心最重要。
苏景殊气的手都在颤抖,他本来觉得区区四甲配不上他的文豪哥,结果可好,排名靠后全是这家伙自己作的,“这也能中天理何在公道何存”
苏轼摸摸鼻子,毫不谦虚的自夸道,“只能说明哥哥我那篇刑赏忠厚之至论写的太好,好到连考官都舍不得黜落。”
他编的典故的确很偏门,但是这届考官都是当世大家,要说他们全都没有察觉他自己都不信。
想来想去只有一个理由,就是他写的太好了,考官们明知用典有问题还是睁只眼闭只眼假装没看见。
俩人正说着,身后忽然传来他们家老爹阴恻恻的声音,“是吗”
苏轼
苏景殊
不是,老爹什么时候来的他听多久了该不会全听到了吧
大苏瞬间吓到酒醒,推开小弟二话不说赶紧跑,“不是爹不是你听到的那样我和景哥儿说着玩的”
老苏深吸一口气,抄起手边的大铁锹就追上去,“苏子瞻”
小小苏躲在安全的地方看着爹追哥逃,吸吸鼻子小声嘟囔,“我的铁锹,省着点儿用啊。”
这年头冶铁技术不发达,买个铁制品很麻烦的好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