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得等包大人回来。”
苏景殊努力稳住情绪,放回鼓槌转身问道,“包大人不在,公孙先生在吗”
皂吏摸摸脑袋,“在是在,但是”
不等他把但是后面的说出来,强自镇定的少年郎已经跑进去找人。
怎么瞧着还像边跑边哭呢
皂吏愣愣的补上后面没说完的话,“但是公孙先生查卷宗去了,不在书房。”
白玉堂拎着被小倒霉蛋扔在地上的衣裳,摇摇头跟上去,感觉自己像个追着孩子穿衣服的老妈子。
老妈子追的孩子是小奶娃,他追的是个十三四岁的娃,真不让人省心。
好在存放卷宗的房间离书房不远,公孙策听到声音后立刻出来,看到浑身脏兮兮哭着跑过来的少年郎确定不是幻听才终于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孩子没事就好。
小倒霉蛋的眼泪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白玉堂把衣服给他裹紧,索性替他把状告了,“公孙先生,景哥儿要告惜春院的那两个打手。我没猜错的话,他们应该是下迷药把景哥儿弄进地下水渠的。”
“不是、不是那两个打手。”苏景殊勉强止住眼泪,“先生,我要告的不是那两个打手,而是无忧洞里的拐子。”
他只是进去转了一圈受了点惊吓而已,那些被骗进去糟蹋的人更需要帮助。
还有那些没能等到重见天日的可怜人,总要有人给他们收敛尸骨,不能死了还要被随意扔在下水道里。
苏景殊将他在无忧洞中看到的那些全部说给公孙策听,说着说着又有种想哭的冲动。
他平时其实不爱哭的,长这么大就没哭过几次,今天实在忍不住,想起来那些堆在一起的尸体和行尸走肉的女子就想哭。
“想哭就哭出来,这里没人笑话你。”公孙策叹了口气,拍拍可怜娃的后背让他不必什么都忍着,“包大人已经去请命调集禁军,无忧洞的宵小之辈无法无天,这次谁来都拦不住官兵下水渠。”
说到下水渠,苏景殊想起来还有正事没做,“先生,我记得水渠的路,一直到最里面那些人寻欢作乐的地方的路我都记得,我去给您画下来。”
公孙策脸色微变,“景哥儿,谁带你最里面的”
白五爷终于找到插嘴的机会,立刻说道,“那俩打手有点小聪明没敢下杀手,将他迷进无忧洞后就不管了。他傻乎乎的不知道底下是什么地方,明知道出口在哪儿还非要往里面走,说是要探探里面是什么地方,然后就被无忧洞里凶徒恶贼寻欢作乐的场面给吓到了。”
公孙策
苏景殊委委屈屈,“我以前真的不知道京城的地下水渠是这样的。”
这解释白五爷相信,“我也不知道。都说京城繁华,没想到繁华就是拐子凶犯往地下水渠一钻就能逍遥法外。”
长见识了,回头就拿来嘲笑笨猫。
混官场没前途,不如闯荡江湖。
公孙策止不住后怕,不知道该说他们什么好,把低着头不敢说话的苏家小郎带进书房,拿出纸张和炭笔让他画下水道的地图,然后决定稍后去苏家告状。
在无忧洞中待了那么久还能平安出来,怕是这辈子的福分都用上了。
徒手画地图是个技术活,比例尺不好控制,稍有不慎就对不上,好在苏景殊能把系统地图投到桌上直接临摹,反正除了他别人也看不见。
公孙策和白玉堂没指望他能画出什么,为了不打击孩子才让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就算画出来一条除了他自己谁也看不懂的线也没关系。
然而等纸上出现从水渠入口到最深处地下花楼的详细路线,两个人都惊呆了。
这是能徒手画出来的东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