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殊跑过去,抬手在白五爷眼前晃晃,“五爷,你是一晚上没睡累着了吗”
“不是累的,是”白玉堂揉揉眉心,不打算在公堂上看他们审案,索性先带这满眼写着好奇的臭小子去院子里坐着,“包大人不在府衙,公孙先生已经差人去请包大人,这事儿实在有点复杂,待会儿估计得是三堂会审。”
苏景殊端茶倒水准备小点心,安排好之后拉着白吱吱坐下,“五爷但说无妨。”
他倒要听听事情有多复杂。
总不能真让他给猜准了吧
事实证明,有时候脑洞大真的能派上用场,只要脑洞够大,就算不亲临现场靠编也能编的七七八八。
白玉堂喝口热茶润润嗓子,拿茶杯当惊堂木一拍,开始讲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和展昭分工明确,展昭去城外盯那些江湖人,他在驿馆盯耶律梦龙。
人在暴怒的情况下的确容易失去理智,耶律梦龙也不例外,他回到驿馆后指天指地骂了一通,骂完之后换了身衣服就离开了驿馆。
走的路很隐蔽,要不是他跟的紧,七拐八拐就找不到人去哪儿了。
前些日子官府剿灭无忧洞,整座汴京城的地下水渠都被梳理了一遍,但是梳理的时候着重针对外城和皇城底下那些可以藏人住人的水渠,内城是达官贵人住的地方,没有皇城要紧也不像外城那么危险,所以梳理的时候就放到了最后面。
没想到耶律梦龙竟是跳进地下水渠去见他要见的人。
白玉堂记性好耳朵也好使,一路跟到目的地,发现耶律梦龙去的不是别处,正是他之前以为是后宅斗争才迫不及待把女儿嫁到辽国的秦彭年秦侍郎府上。
耶律梦龙去的不巧,秦彭年当时不在家,但是耶律梦龙不信,非要秦府的人把秦彭年交出来才肯罢休。
一来二去就打了起来。
苏景殊
这场面有点眼熟。
秦侍郎气势汹汹来开封府找女儿,公孙先生和他说了秦小姐不在开封府,他在那里拍桌大叫他不信。
耶律梦龙气势汹汹去秦府找秦侍郎,秦府的下人和他说了秦侍郎不在,耶律梦龙也拍桌大叫他不信。
什么缘分
醉酒花间提醒您北宋给苏轼当弟弟的那些年第一时间在更新,记住
就是耶律梦龙的脾气比秦彭年更暴躁,秦彭年在开封府只敢撂狠话,耶律梦龙在秦府是真的打。
“他走地下水渠去的秦府,这么一闹腾秦府的下人出去找人,结果还不如直接光明正大的上门找茬。”白玉堂对当时的场面简直一言难尽,“秦府的下人咋咋呼呼出去找秦彭年,耶律梦龙想拦没拦住,大概是破罐子破摔,于是闹的更加猖狂,直接把秦彭年这么些年一直在给辽国输送军机秘闻的事情抖搂了出来。”
那秦彭年自己不干净,身为宋人却为辽国办事,如今被辽人找上门一点都不亏。
幸好他们景哥儿前几天拿出炸药时包大人让所有知情人都保密,要是事情传出去,耶律梦龙知道炸药不是大宋遮掩已久的大杀器,而是广备攻城作这几天仓促赶制出来的玩意儿,也不会恼羞成怒直接把秦彭年抖搂出来。
秦彭年没在检阅火器的行列之内,对广备攻城作新造出来的火器装备一无所知,回府之后面对耶律梦龙的刁难各种解释,但是解释也没用,他越解释耶律梦龙也觉得他是在拿辽国当猴子耍,一怒之下就把秦彭年是辽国细作的事情抖搂了出来。
秦府的下人都被吓傻了,听见那么多秘密都战战兢兢以为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为了活命慌不择路往外跑,生怕耶律梦龙和秦彭年杀他们灭口。
秦府下人多,那么多人乱起来完全控制不住,不多时整条街都知道了秦彭年秦侍郎是辽国细作的事情。
兵部侍郎是兵部的二把手,邻居也都是朝中要员,这句话喊出来场面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