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灯一亮起来,感光元件上的电路就会被激活,通电的情况将会通过网络的方式发送到他的手机里。
然后他的手机就开始嗡嗡嗡震动起来。
今鹤永夜“”
这是在干什么他人都不在,就不能举个手电筒,或者干脆开灯吗
大概是没有料到还有地下室的情况,所以没带手电筒,但是安室透这也太谨慎了吧
哪怕料到了安室透能找到那栋居民楼,今鹤永夜也被他的操作弄得哭笑不得。
出租车上的司机往后看了看,他微微敛眉,冷淡到了极点的脸上还是看不出什么表情,但似乎又有些微妙的不同了。
司机忍不住说“女朋友的电话查岗”
刚从葬礼现场出现,今鹤永夜还没有易容,而是以本来的面目打了车,连说话都轻松不少了。
“不,”他随意说道,“算是朋友吧。”
那你这朋友可真够变态的。司机在心里默默地想,但机智地没有把话说出来。
他已经见过不少祸从口出突然被人嘎掉的司机了。
今鹤永夜也没有继续说话,他切换到静音模式,看到手机上的时间,又想起什么似的换了个邮箱,以下属的身份给诸伏景光发了条消息。
“绿川前辈,”他一脸笑意,“被猫挠了,我晚点再去警视厅报道。”
诸伏景光“”
先是接到了安室透意味不明的电话,再收到他的消息,他下意识以为这两个家伙遇上了,还打架了。
坐在他身边的松田阵平伸头看了一眼,也是同样的想法。
他一脸深沉地说“那个金发笨蛋会赢的。”
诸伏景光“快别说了”
零到底什么时候从混蛋降级到笨蛋的啊
听得他都有点手痒了。
有种想要为幼驯染讨回公道的冲动。
但松田阵平还是病人
这时他的手机震了震,安室透的消息再次发了过来。
那是一个地址,让他直接开车带松田阵平过去。
地址在东京中央区和江东的交界处,一处极其隐秘的安全屋,是用来保护极其重要的证人的,就算在警视厅里也只有极少数人知道。
看到那个地址,诸伏景光心里一沉。
紧接着安室透的第二条消息发了过来“不能让松田回医院了。”
无论如何,阿兰斯追踪的那些人都与医生有关,与他们制造出来的爆炸案有关。
如果阿兰斯是那个组织里的人,那么他很有可能会想让松田去死,如果他不是松田对他来说就是最重要的证人,绝对不能让他发现
也许松田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他们,安室透很快意识到了这点,但他没有打电话询问。
一个是电话里不安全,一个是松田不想告诉他们,不然这几次见面,松田早就说了。
虽然有些头疼,安室透还是飞快给诸伏景光发了消息,让他先把松田带过来。
他把安全屋重新检查了一遍,又确认了周边的情况,这才和诸伏景光一起,把松田阵平给带到安全屋里。
总觉得他架着自己胳膊的手很用力,松田阵平忍不住歪了歪头。
怎么感觉他是怕自己逃跑呢直觉中隐约察觉到了一点不妙的苗头,一坐到椅子上,松田阵平就说“我没带止疼药。”
安室透顿时看了过去,松田阵平说“护士说我明天要回去拆钢板的。”
他这次出来总算知道要和负责自己的护士打招呼了,不过拆钢板的话不是护士说的,是那个胖胖还有点秃顶的医生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