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回应,卫九陷入自己否定,又将人拉过来,勾起了一侧膝。
宁雪滢吃痛,双手扣进他的皮肉。
温泉的水流也不再潺潺静流,变得汹涌。
两道月影映在池边,久久没有分开,偶有乌啼声传来。
卫九抓着她不放,将怨气化为春水,与温泉相融。
“想不想我嗯”
宁雪滢无暇他顾,躺在池边如砧板的鱼。
“想不想嗯”
“想”
“唤我什么”
“阿九。”
柳眉快要皱在一起,她终于服软,娇脆脆地告饶。
卫九舒坦了,轻啄了啄她的脸蛋,拉开距离。
拉开的瞬间,宁雪滢乱了呼吸,眼底映出大片星空。
卫九背起穿戴整齐的少女,轻松走在山路上,偶尔颠她一下,惹她情绪变化。
宁雪滢困得快要睁不开眼,不由恼道“别再闹我。”
卫九暗笑,眉眼温和,真的不再闹她。
回到马车上,两人依偎躺在榻上。
次日一早,卫九手里多出一把木梳,为享用早膳的女子梳通头发。
随之绾起漂亮的惊鸿髻。
宁雪滢喂给他一块干粮,“快吃吧。”
卫九咬住干粮的一角,不疾不徐地从妆奁里挑出一对宫妃珠花,插在惊鸿髻上。
用过早点后,宁雪滢对镜照妆,发现卫九的手比秋荷还巧。
将她剩下的饭菜全部解决掉,卫九听见一声马鸣,随即探身走出车厢,见前方出现一座马场。
一匹毛发黑亮的骏马嘶鸣着,在灼日下扬起前蹄,展现强壮的四肢。
“好马。”
刚好一名影卫打马经过,卫九一跃而上,落在影卫身后,“去马场。”
宁雪滢打帘,看着卫九纵马直奔斜前方的马场而去。
与父亲一样,这人对良驹和宝刀没有抵抗力吗
车队没有为此停留,依旧快速行进。
片刻,后方传来马蹄声,只见卫九跨坐一匹黑亮的大宛马,飞驰而来,恣意洒落。
赶上宁雪滢所在的马车时,他侧身递过一只手,“小滢儿,上来”
谁不爱洒落而活呢,宁雪滢握住那只手,被一道强劲的力量拉出车厢,衣裙腾空飞旋出优美的弧度,旋即稳稳落在马背
上。
卫九双臂环在她左右,一夹马腹,风驰电掣。
能在短短一刻钟里驯服一匹烈马,足见卫九的本事。
两人一马飞驰在芳草萋萋的小路上,流眄之处皆是美景,畅快惬意。
夕阳西下,卫九勒住缰绳,驱策马匹停在一处山壁。
扳过女子的脸,卫九倾身。
许是晚霞暖融,宁雪滢被柔情化开,闭上了眼。
卫九受宠若惊,轻扣她的后颈,吻了很久。
唇与唇分开后,宁雪滢缓释着呼吸,想起那日坠崖的场景,颤声问道“那日,我掉下山崖,你为何跟着跳崖了”
霞光万顷,晃得人睁不开眼,卫九闭眼靠在女子后颈,云淡风轻之下是至纯至诚的真心话“没有卫湛,就没有我。没有宁雪滢,即便有卫湛,也不会有我了。”
那一刻,宁雪滢心口微热,她向后靠去,与身后的男人互相借力依靠着彼此,共同眺望绵延的山脉。
深夜,两人依偎而眠,宁雪滢主动环住男人的腰。
在面对宁雪滢时,卫九是好哄的一方,一点点温情就能理顺他的躁。
看女子乖巧地窝在自己怀里,卫九没有做什么,只亲了亲她的额头,张臂回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