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刘婶的声音还在喧哗,庞雨却一点不着急,好像跟庞家无关一样,反而摸着下巴上下打量周月如,周月如诧异的看看自己,不知道有何处又不妥了。
直到周月如被盯得发毛,庞雨才开口了,“我说周月如,你的工作是照料少爷我的伤势,早上你无故旷工,倒把八卦消息打听了一堆,你当每月四两银子这么好赚呢。”
“不是,是因为那那。。。”
“因为是你的问题,在少爷我这里只看结果不看原因,旷工就是旷工,还好意思找原因。。。”
周月如这次竟然毫不退缩的把头一扬,“是那余先生的娘子约我早间去东作门,昨日出来时辰晚了,便没来得及跟你说。从东作门一回来,便到你药铺里做事,怎地算得旷工。”
庞雨听到余先生三个字眼睛一亮,马上堆起笑脸改口道:“原因不就是要靠找嘛,还真就找到了,我早就看出你是个爱岗敬业的女子,绝不会无缘无故旷工。你快跟我说说,余夫人怎地会叫你去东作门?”
周月如有些自得的道,“那余夫人的娘祖籍陕西,说听着我口音就亲,昨日留我说了许久话,又叫我今日去东门赶早市,还送了我一只香囊。”
庞雨上下打量一下周月如,感觉这女帮闲还是个福将,居然能靠乡音跟余夫人套上近乎,若是能发展出私人关系,当然比单纯的送礼好百倍。
早堂上余先生在关键时刻帮了自己,现在看来,既有银子的原因,也和周月如的公关工作颇有干系。
正要表扬周月如两句,只听那边刘婶声调突然升高,把两人的注意力又拉回主战场。
只听刘婶嗓子都哑了,“是谁说的,说什么跟刘家结亲要家破人亡的,谁说的站出来,敢在背后乱嚼舌根子,没胆子出来见人,不出来就以为我不知道吗。”
周月如同情的道:“不知谁那么缺德,背后这般说人家,其他人家哪还敢娶刘家闺女,真是作孽。”
庞雨摇摇头沉痛的道,“周月如你看,都是你作的孽。”
“我!?”周月如指着自己,眼睛睁得铜铃一般大。
“当然是你,要不是当日你瞎咋呼,你爹就不会打我,不打我就不会造成刘家这么令人惋惜的局面,所以你们呀,还是太年轻,性格轻浮了些。”
“可我。。。”
“算了,少爷也不想说你了,你惹了这么一摊子麻烦,还是只有少爷来解决,如今除了少爷我,没有其他人愿意跟刘家结亲了,少爷便勉为其难娶了刘家闺女,谁叫少爷是好人呢。”
庞雨说完丢下周月如,挤入人群之中,站到正在发飙的刘婶面前。
刘婶一看到庞雨,气不打一处来,“好你个雨哥儿,你当日分明就没伤着头,反是因祸得福了,为何要跟你婶说你是。。。”
庞雨哪能让她把偷婚书忽悠的事情说出来,赶紧打断道,“婶啊,上次我说什么来着,刘家庞家都是要脸面的人家,你这样闹得四邻皆知,想过咱刘叔的感受没。”
刘婶果然被岔开话题,“那我不管,你刘叔脸皮是薄,可这事还得说个明白,你庞家弄出来的事,休想对我闺女始乱终弃!如今你说怎办。”
“哎,这就对了嘛,以前的就不说了,如今的问题咱就想法解决,要不咱去你家,咱们再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