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有几家表行的销售加上江礼的联系方式,江礼一边敲代码,一边一心二用地跟几家销售聊天,有些约了面谈,而有些直接线上砍价。
虽然出价不低,但都达不到他的心理预期。
据说这么一块小手表买的时候还要配货,二手市场价格应该doube,怎么没一个销售给到这个价格江礼怕自己不懂,不会砍价,被那些表行忽悠,于是去咨询可能懂行的朋友。
林涧是江礼这辈子认识的、为数不多的有钱人之一,他应该会懂名表。
林涧对他一向秒回,并且表示自己认识一些表行的朋友,可以把那块表带去申城,帮忙鉴定、估价。江礼自然欣然应允,只是在林涧问他是从哪里得到那块米查德米勒的时候,顾左右而言他。
好在林涧很懂分寸,看出江礼不想说,就没有追问。
不过,虽然拜托了好友,江礼还是想再在帝都试试,货比三家嘛。于是约了一个销售今晚看货,还没到六点,他便开始收拾背包,只等下班时间一到,就打卡冲出去。
然而他犹豫许久,并没把那只3501放进包包里,那么贵重的东西,放在包里容易丢,还是戴在手上、能随时看到才安全。
反正他穿一身拼夕夕的便宜货,加上书包带都磨损出毛边的背包,怎么看都不像有钱人,没人会打一只“a货”的主意。
“我走了啊,吴哥,凯哥,明后天请假不过来啦。”
“去吧,好好玩啊”
“下周见啦。”
江礼不想张扬,便没跟同事们说自己去看病,请的也是事假,他轻松笑道“好,下周见。”
“诶,江礼,你学弟又来等你啦。”
江礼望过去,办公室门口果然靠着个熟悉的高挑身影,霍迟夏本来单手插兜,青涩的俊脸上没一点表情,侧颜帅出清冷禁欲的气质,颇有乃兄之风。
在对上江礼的视线后,冷冰冰的气场迅速褪去,朝他露出个非常阳光的笑。
“”江礼回了个营业微
笑。
每当霍总不在公司的时候,这位小少爷就会来找他,有时候借故问个专业问题,有时候一起结伴下班,但路程也不远,大概走到停车场就各奔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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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们是校友,当初还是霍小少爷帮江礼出头而一战成名,所以大家都以为他们是关系很好的同学,对霍迟夏经常找江礼的事见怪不怪。
江礼只当自己是给霍慕东带孩子。
两人并肩而行,霍迟夏找话题道“帝都的雪上热搜了,朋友圈也都在下雪,也不知道是哪里下。”
江礼“丰台那边吧。”
“对,我朋友也在南城。”霍迟夏说,“说是很大的暴雪,今年真奇怪,往年第一场雪都从延庆那边下。”
江礼忽然想起昨晚霍慕东半干的头发和湿了的肩膀。
难怪他开车回来身上还是潮湿的,原来是暴雪,江礼不由得想象了下那场景因为常年只在空调房和车里活动而穿着单薄的霍总,顶着迷人眼的风雪,去人挤人的车站买一份盒饭,再从风雪里折返回来,衣服可不全湿了
“江礼”
江礼回过神,“啊,是,真奇怪。”
霍迟夏絮絮地又说了什么,江礼习惯性敷衍,他是个捧哏高手,多年社畜生活造就了一心二用神功,并且能自动开启回复功能,对于同事间不好接或者懒得听的话,通常都用“啊”,“是吗”,“哎呦喂”,“怎么这样”等等无意义语气词来接茬儿,句句有回应,又不贸然站队,乃是一项敷衍神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