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人说弯就弯,还非得追陈秘书,几乎已经等于宣判了注定单身。
朋友想着,又忍不住一拍原延肩膀,说“你怎么就怎么想不开呢。”
陈秘书条件确实一等一的好,但人也是一等一的难追。要是有脾气有个性还好说,至少心思都写在脸上,像这种公认的笑面虎,很难看出情绪,甚至连喜好都摸不清楚,更别说追。
原延只喝酒,没说话。
挂断电话,周开霁弯腰轻轻放下手机,在沙发上坐下的时候,身体仍然紧绷着,视线不断看向已经重新恢复安静的手机。
他没有认清和陈秘书的关系,但是陈秘书似乎已经界定清楚了。
朋友家的弟弟。
一个听上去有些亲近,但是又太过遥远的称呼。
浴室里的响动声没了。
陈落松洗完澡出来,身上就穿着件衬衫和长裤,把毛巾搭在头上擦水,从客厅走过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安静坐在沙发上的高中生。
随意擦了两下头发,他走过去,问“怎么在这里坐着”
他说完后又顺带问了刚才那通电话。
周开霁说“是一个没有意义的电话。”
陈落松猜也是。
在沙发边站定,他弯腰拿过桌上的水喝了口,说“去房间吧。”
高中生没有像往常一样站起来,依旧坐着,低垂着眼。
放下手里擦头发的毛巾,陈落松问“怎么了”
话一落下,身上衬衫就一重。
高中生拉住了他衬衫一角,抬起头来,说“陈哥,我不想当弟弟。”
陈落松低头“嗯”
当天晚上,还在和朋友泡在酒里的原延听到手机消息提示音响起,迅速抓过手机解锁,一看消息内容,一双醉眼瞬间睁大。
不要叫人弟弟。
原总差点没把手机看穿。
那高中生居然还会告状,看样子还是挂完电话就告的状。
几个朋友看着已经喝得快要睡着的人清醒了,并且能够看出十分之愤怒,于是也跟着坐了起来。
愤怒的人愤怒地敲手机,但是因为喝了太多酒,很难打出一个完整的字,故而变成发语音。
于是几个朋友听到他说
“好的。”
又说“记得也不要让他再叫我叔叔。”
“”
他居然也告状,还是跟他们说话时完全没出现过的语气。
几个朋友别过眼,木然一对视,瞬间达成了共识。
这个人没救了,各种意义上的。
雪山,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