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生哈哈笑“是好东西古人有云,冬吃薯条夏喝可乐,排毒养颜,心情愉悦,实在乃大补之物”
谢澄镜更疑惑了“那些又是何物”
谢长生还没来得及解释,却听背后传来谢鹤妙的声音“小傻子的话,听听就得了,问得那么详细,头痛的只会是听的人。”
谢长生回过头去“二哥哥”
“别叫二哥哥,”谢鹤妙故作严肃地板着脸“一声招呼都不知道主动过来打,还要我来找你。”
谢长生“哦”了一声“知道了,二姐姐。”
谢鹤妙“”
他反手在谢长生脑壳上狠敲了一下,又问谢长生“都出汗了,不热么,围脖先摘下来凉快凉快吧,这会太阳正好。”
谢长生忙伸手死死捂住脖子“不,不热。”
谢澄镜回头,正巧看到谢长生颈部一抹红,他问“脖子怎么了伤了”
还真是谢长生怕什么问题,就来什么问题。
好在他早有对策
有弟怨弟,无弟怨狗。
他没有弟弟,正巧有只狗。
他怀抱着对岁岁的愧疚,道“是和岁岁玩的时候,被岁岁咬了。”
谢澄镜曾搂着岁岁睡过一觉,印象中那只棉花团子性格相当温顺。
他惊奇地问谢长生“岁岁竟会咬人。”
谢鹤妙眯着眼恹恹地笑,目光落在谢长生身后,意有所指道“狗都会咬人的,要经常教训一下,否则它就会站在主子头上。”
话音刚落,谢长生听到身后不远处传来一声轻笑。
谢长生回过头,看到了顾绯猗。
今日明明是除夕,现下所有人都穿着红,偏偏顾绯猗却批了一件月白蓝的大氅,和所有人都格格不入的。
顾绯猗笑着走到谢长生旁,顿时,一股白梅冷香逼近了他。
他对三人点头,又问“殿下们在聊什么狗”
谢鹤妙懒洋洋道“是,岁岁把小傻子的脖子咬了,你知道么”
顾绯猗含笑舒展眉眼,问“竟有此事小殿下”
谢长生吹着口哨移开目光。
再晚些的时候,老皇帝来了。
他身边跟着的是个女人和之前死掉吴氏有些像,谢长生听妃嫔们的低语,得知她是吴氏的妹妹,被送进宫来的,是顾绯猗选中的下任皇后,只等元月一过,得了空便举行册封大典。
老皇帝一来,原本还算其乐融融的氛围顿时变得萧条起来。
就连精致的
饭菜都让人尝不到滋味。
谢长生眨眨眼,突然觉得现在时机正好。
天时安安静静。
地利众人齐聚一堂。
人和顾绯猗并没有特意叮嘱过让他今天不能做疯事。
于是谢长生猛地站起身。
他一边大笑着一边转圈撕扯着身上的装饰乱扔,又把面前的空盘往地上砸,盘子或碎裂或没碎,撞击到地面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在场的人大多数吓了一跳,有小公主撇着嘴角往母亲怀里扑,但还没等哭,谢长生已经坐下来,一脸没事人一样,重新拿起筷子,还往嘴里送了一块鹿肉。
谢澄镜“”
谢鹤妙“”
真是好一场酣畅淋漓又不雷厉风行的发病。
事情实在是发生的太快又结束的太快,活像夏日里一场暴雨。
还没等淋湿人就结束了。
宫人们表情怔怔地愣神,半天后才慌忙上来收拾东西。
阳萝也哭笑不得的赶紧上前,把谢长生拽掉的首饰全都捡了回去。
她越捡越庆幸谢长生天女散花一样扔的倒全是结实的东西,竟一个都没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