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我要是不快乐,他看我一天天苦着个脸,也很难健康快乐啊。”
岑砚瞳孔骤缩。
话落,室内只余长久的静默。
庄冬卿白日说不想当官,岑砚只想着,不当官,入府当勋贵,自是更好的前路。
未曾想,这话竟只是字面意思。
眼前的人不想当官,也不想人凭子贵。
岑砚蓦的嗤笑一声。
笑得庄冬卿心惊。
他是不是伤了岑砚的自尊
毕竟放在古代,对方要给他个身份,他不要,像是他不识好歹一般。
岑砚闭目“你说得对。”
声音很轻,却难掩疲惫。
庄冬卿心里发毛,“哪,哪句”
“你不快活,他也不会好过的。”
哦,这句确实是教育里的至理名言。
岑砚扶额。
屋子里又安静了下来。
这次沉默持续了太久,庄冬卿的心颤了又颤,抖了又抖。
终于耐不住,硬着头皮道“王爷您,是不是还有话问我”
别不吭声,很吓人的啊
岑砚倒是答了,话语生硬道“现在没了。”
他是布好了棋盘,但奈何庄冬卿直接把桌子都给掀了
“”
庄冬卿磕巴“那,我这个”
岑砚“我回去考虑。”
“那孩子”
“一并。”
庄冬卿奇怪,“这么久都没有想好吗”
他的事也就算了,孩子是从一开始双方就知道的。
岑砚睁眼看向他,一双浅眸,面无表情,看得庄冬卿后背生汗。
一个字一个字道,“是挺久了,不然我们换换,你替我去大理寺当差,我在府里赏花喝茶,好好想想如何”
“”
哦,岑砚之前都在忙庄家的事,忙舞弊案,整宿整宿地熬着呢。
庄冬卿哑巴了,他不说话,岑砚也不理他,再度闭目静坐。
等心绪平复,岑砚起身,“没有要说的了吧”
他一提,庄冬卿还真想起一件正经的“对了,废太子,他被幽禁就完了吗”
“圣上现在是这个意思。”
“那,就不会赐死”
说的声音极小,也意识到不太妥当,但没办法,必须得问。
岑砚深看庄冬卿一眼,还是答了“李成是圣上亲手养大的,哪怕废了,父子情分还是在的,除非他逼宫谋逆,否则圣上不会如此待他的。”
李成便是废太子。
岑砚走了。
留下脑子发懵的庄冬卿。
书里废太子是被赐死了的,所以,按岑砚这个说法,后面还有谋逆
这个事儿怎么还没完了
难道上京还会发生兵变
脑子里念着,晚上便没睡太踏实,到了半夜觉得难受,六福伸手一摸庄冬卿额头,感觉有些烫,赶紧点了灯烛查看。
庄冬卿在灯下见自己皮肤有些发红,很是像过敏的模样。
他脑子第一时间想到了岑砚身上的熏香
六福起身去找了赵爷,将庄冬卿的原话复述了一遍,说到熏香时,赵爷惊诧地瞧了他一眼。
怕被下毒,岑砚身上可是从不熏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