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兔配酒,越喝越有。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谋杀未遂的月华城主“”
“虽然,这话说出来可能兔兄你不信,但我这次,真不是故意的。”
“你还好吗”
“兔兄,想哭就哭,不要强忍。”
“兔兄多喝茶水。”
“兔兄,真的,你还撑得住么”
“不然这样,我去给兔兄买包糖,去去就来。喂,喂兔兄你干什么有话好好说不必上手”
人生走向,奇形怪状。
“兔兄,在下绝非借买糖之故要逃,你能不能先放手。”
“兔兄,君子协定,保证不跑。”
“兔兄这是何必男男授受,于理不合。”
“”
慕广寒长叹一声,不再说话了。
此刻,他正被西凉王用力箍着腰,脸还埋在他胸腹,心情无比复杂。
如若可能,他当然不愿被前阵子才戳过他一戟的宿敌碰触。
若是能躲,他也肯定早早躲出十八丈远了。
可无奈的是,真被碰到了,那感觉竟不似想象中糟糕许是从小到大,愿意碰触他的人太少了。喜欢的人多半不给他碰,也就小小洛州少主肯给他抱抱。但那孩子又太小,浑身软乎乎的像一只小猫,和西凉王成熟硬朗的触感又不一样。
成年男子手臂强劲的力度,隔着一层薄衫,透出滚烫。
何况燕王身上还奇怪地有一股似曾相识、让人沉迷的幽兰香。
慕广寒“”
哎,瞧他这日子寂寞的,不仅连冷冰冰木偶人都认真寻思着买一个抱回家,如今就连宿敌恶意的桎梏,都能引起心底深处一丝细微的渴求与战栗。
可悲,太可悲了。
惨不可言
慕广寒不知道自己的皮肤原来已是这般饥渴,饥渴到甚至都不挑人。实在太想要有一个什么温暖的东西抱一抱了,好缓解一丝孤独,甚至哪怕饮鸩止渴都在所不惜。
实在要命,以前是人是鬼分不清也就罢了,如今直接沦落到“鬼我也行”
楼上这么一闹,楼下店小二闻声赶来。
一进包厢,就见内里一幕很是旖旎暧昧,那兔脸男子正双手箍着绷带男子的腰,而绷带男子的指尖正微微发抖,看似想要碰触又硬忍着,一副双双沉溺其中、情不自禁之状。
小二纵横江湖多年,什么世面没见过
“二位爷感情真好。来,爷要的糖果”
“二位爷不是本地人吧看着吃得也差不多了,要不去河上放灯游个船嗨,咱们乌城玉秋祭一年才一次,来都来了,倘若不放灯、不游船,就像没有来过一样。巧了我有熟人船家,给两位客官打半价”
无论什么场面也不忘适时做生意,一个店小二的职业素养。他寻思着既是双双这般情不自禁,那多半是愿意一起去放个灯甜蜜一下的。
慕广寒“”
半个时辰后,人在满是星辉灯影的河面上,晃荡。
无话可说。
深深觉得离大谱,太离谱了,离得他脑子都疼。
燕王在他背后默默划船。
而他此刻竟是半靠半躺在别人温暖的怀里,头顶贴着那大兔子的下颚,耳边听着河上人们欢声笑语,以及那只大兔子鼓着兔腮咯嘣咯嘣吃糖。
何止离谱。
他甚至与无数擦肩而过小船之上备受宠爱的人一样,啥也努力不用做,只悠悠闲闲抬眼看雨后夜空的漫天星辉。
何止饮鸩止渴。
这叫饥不择食
慕广寒心里清楚,西凉王无事献殷勤,绝对没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