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袖想到这一点
,眼巴巴地抬眸看向他。
少年长腿安置于座椅下,一双黑漆漆的眸子抬起望着她,两人对视,言袖觉得自己的表情应当是很可怜。
竹马起身,微微俯下,掀开她的被子坐上来,他问“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你自己的性格,你能不能改改
父母大概是都离开了,况且言袖完全不担心boss的判断,他既然上前靠近她,父母肯定是不会进来的,于是她很安心地靠着他,头放在少年一段清秀锁骨上,发出控诉的声音苏折哥哥,你觉得活着有意思吗”
竹马说“还好。”
“”什么叫还好,言袖敢怒不敢言,她如今是因为面对着boss表象的那一面所以才能胆大妄为,如果是黑的那面,她觉得凭自己这么多年的所作所为,肆意触碰,感觉早就被boss杀了个八百遍。
她停了停,一时也没想好怎么劝,毕竟该试的都试过了,人生正能量电影都看过不少。
谁能改变这种天然的犯罪人格
尤其在人家伪装得这么好的情况下。
言袖咽了咽喉咙,也就不说话了,恹恹地靠在他身上抱住他腰“苏折哥哥,想睡觉。”
竹马一截指尖碰了下她的脸,他转头看向窗子,“我去拉窗。”
窗帘一拉上,室内就漆黑漆黑了,言袖睁大眼睛,适应了黑暗,看见迈步过来的少年高挑影子。
她以为对方要走,抬了一下身“你要走吗”
竹马抬起眸,淡淡道“不走。”他回到床前,单膝跪上来,掀开被子到她身边,低声说,“陪袖袖。”
言袖眼巴巴看着他。
窗帘拉着,他们躺在一处,她蓦然想起来小时候自己生病,小团子竹马前来看她,还用额头给她贴贴量体温。她想着笑了下,转过脸,望望少年白皙的耳根,软软蹭过去抱住他。
“苏折哥哥”小时候的称呼是软绵绵的亲近。
长大后却是娇乎乎的暧昧。
竹马侧过脸来,漂亮乌润的眼珠盯着她两秒,他微微靠近,低下头。纤薄的唇抵上她的唇瓣。
女孩小小地动了下,不由又想到苏折熠也有生病的那次,她爬进被子,对方还若有所思问“会不会传染给你”,她忍不住又微笑了一下,贴着他的唇瓣几乎汲含着唇,甜而纤薄,甜津津的,那里面是雪色的齿列,嫣红的娇娇的舌尖,按照boss的洁癖,那是不可以与人唇舌触碰的口腔。
他吻着她。
她感觉腰肢被修长的手握着,年轻的躯体触碰在一起,床的空间好像变得狭小起来,炙热滚烫的唇息,堆积在一处。小青梅头脑略有些晕晕乎乎,张口边吻边模模糊糊道,重复竹马小团子说过的话,“会不会传染给你”
“不会。”
是像她那时一样肯定的答复。
他更深地吻下来。唇间含着淋漓的水声,黑顺的发丝全都交融下来,静静地磨蹭着,无限亲昵和靠近,言袖感到自己身前贴着他,少女刚刚差不多发育完成的身体,有种异样的胀痛和舒适。她脸蛋慢慢红起来,闭着眼睛,长睫毛颤动,张着口乖乖伸出软舌,脸红红的,言袖真的很想问竹马的洁癖是真全没有了吗
黏黏糊糊地交缠一会儿,她发丝微微乱,睁着眼睛,感觉自己的脸已经全烫了起来,比今天早上的低热还要烫。
抬起眼睛,就看见眼前一张属于少年的漂亮柔皙的脸,她这一刻真的很不像,这个人的微笑变成那张漂亮而诡谲的相片。
虽然他是恐怖boss,是完全有着自己计划和决定的、非常主见的、不可被动摇和拯救的人。
看着他的脸,小青梅又微微抱上去,躯体完全贴合上他,那只手在她腰间轻微摩挲了下。这张脸还有小时候的影子,从雪团子长至光风霁月的少年,嘴唇嫣红,抹着莹润的颜色,垂下来的长睫毛在眼睑落下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