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睡着、原来布丁头前辈吹头发技术这么好已经到了毕业后去兼职开个理发店都绝不会缺少客源的程度。
在心底给出高评价的猫又场狩欲要转头道谢,余光倒是先一步瞥见孤爪研磨尚且还潮湿的头发,一绺一绺地黏在脸侧。
缓缓眨了下眼,猫又场狩头顶冒出个感叹号。
虽然,布丁头前辈的手艺已经好到可以去开理发店了,但是礼尚往来,合理他也该帮前辈一次才对
“研磨前辈”
少年声音干脆利落,孤爪研磨欲要自己吹头发的手一顿,侧过头,对上一双微亮是、含着期冀的圆圆猫瞳。
“帮我吹头发,真的很感谢所以我也想力所能及地帮一下前辈”
他不太好意思地颤了颤眼睫,小心翼翼抬起眼,
“可以吗,研磨前辈”
“”
“啊、那个是不是太突然了,前辈不喜欢的话不可以的话那就当我没有说过”
“嗯。”
得到肯定回答,心情指数立即上升的猫又场狩接过吹风机,立即往他面前一站。
与孤爪研磨在后面帮他吹头发不同,猫又场狩习惯面对面操作。
他微微抿着唇,面颊认真,一双眼镇定看向孤爪研磨,一只手稳稳握着呼出热风的吹风机,另一只手则小心翼翼穿插过布
丁头前辈的布丁头,撩起发丝一点一点吹干。
孤爪研磨静静看着他,眼睛许久才眨一下。
黑发少年与他凑得极近,近到能嗅到他们身上相同的沐浴露的味道。
潮湿的水汽被温暖干燥的暖风一点一点驱走,于是附着在体表的暖香开始蔓延。
相同的气味牵系着他们,从发梢到指尖,从手腕到脖颈。
他的衣服对于黑发少年来说还是有些大了,脖颈至锁骨那块稍微一抬手臂就一目了然,但他自己却一幅毫无所察的模样,仍在认真吹着头发,一点一点理顺。
猫又场狩可以说,帮布丁头前辈吹头发几乎耗尽了他这一生所有的耐心。
无论是扯到发根或是解开打结的发丝,布丁头前辈一点反应都没有,整个人沉默得宛如一樽雕像。
终于弄得差不多了,猫又场狩缓缓呼出口气。
接下来只要关闭吹风机然后收拾一下他就可以告辞回家了
余光微动,他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与孤爪研磨过于靠近,近到因为站起与坐下的身高差,孤爪研磨整个人似乎都要被他扯入怀中一般。
尴尬。
大写的尴尬。
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猫又场狩咳了声,“研磨前辈,如果没问题的话”
他话一顿,微微歪了下头。
几乎是负距离,孤爪研磨的脸泛起了些许浅红,看上去很不寻常。
猫又场狩心理迅速划过某个可能,紧紧绷着脸不着痕迹又叫了声,
“研磨前辈”
孤爪研磨似乎这才缓缓眨了下眼,慢吞吞应了声。
见状,猫又场狩更加加重自己心底猜想。
他立即放下手中吹风机,单手摁着坐着的孤爪研磨的肩膀,声音轻轻飞快道了声“抱歉,前辈。”
孤爪研磨平静抬起头,视线微动的瞬间僵住。
黑发少年单手拂开他额前碎发,圆圆黑瞳微弯,微微俯下脸,柔软脸颊带着凉凉的温度,轻快掠过他的面庞。
下一刻,额头相触。
微凉的与温热的交接,两人不约而同一顿。
“原来不是发烧啊。”猫又场狩对自己制造的乌龙有些尴尬。
默默移开脸,勉强弯了下眼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了声抱歉接续道,
“不过健康就最好,那么前辈我就先”
“回去了。”
他话说一半卡住,默默低下头。
不知何时,他的手腕再度被紧紧环住。
环住手腕的指节一点一点收紧,而指节的主人只是平静抬起眼,
“我家里今天没有人。”
“场狩,再陪我一会。”
他停了停,垂下眼,低低的微沙嗓音轻轻,
“可以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