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川吹哨,三分钟休息时间。
孤爪研磨平静站在他身侧,视线相对,两人都有些沉默无言。
猫又场狩实在想不出能说些什么。
尤其是在还是因自己的失误直接掉了三分的情况。
他蹭了蹭脸颊,还是决定申请把自己换下去。
虽然是练习赛而不是什么正式比赛,但是一味拖累队友的话,怎么都说不过去。
猫又场狩才转身,欲要去找猫又育史与直井学身影,背后,孤爪研磨突然开口。
“休息够了,就开始吧。”
猫又场狩:“”
那个、他似乎还没被换下去就要开始了吗
“嗨嗨既然我们的大脑都这么说了”
“场狩小子,放轻松点儿,不就是几个发球,看我待会怎么给你狠狠扣回来”
“还有我、还有我场狩我绝对会把对面拦得死死的”
等等难道他被演了吗
休息结束后的世界,仿佛透露着点魔幻与荒谬。
无论是前排的三连联网,堪称绝妙的暴力扣杀,登顶乍一出现就发挥奇效的极致拦网。
当然,还有绝对诡诈的二次进攻。
带刀二传,最为致命。
猫又场狩默默看着布丁头拿下的第六个二次进攻球,骨节修长的指节轻微一拨,成功上当的生川拦网猛地起跳。
下一刻,排球“啪嗒”一声干脆落在地面。
胜局停在2:0,
“可恶啊”
“nice”
情绪截然不同的双方共同发出呼号呐喊。
孤爪研磨垂下眼,没有在意周遭的喧闹,拨弄了下缠在手指上的白胶带,
“结束了。”
下场后,他站在黑发少年面前,视线不着痕迹从他裸露在外的手臂扫过。
血点蔓延,皮下出血看上去十分严重。
对于成日与排球作伴来说的他们,这幅场景已十分常见,几乎已是日常。
但是此时此刻,却有些刺眼。
“走吧。”
收拾好东西,和其他人说了声,孤爪研磨重又到达在休息的猫又场狩旁边,语气淡淡。
猫又场狩还沉浸在自己丢了三分居然没有被猫又育史骂的感慨中,闻言大脑还没切换过来,呆呆问道,“前辈要去哪里”
“”
孤爪研磨平静扫过他,“处理你的手。”
猫又场狩缓缓敲出一个问号。
他的身体他最清楚,皮下出血只是看起来稍微严重一点,实际上也就那样。
这点小伤也要处理吗
察觉到来自猫又场狩的抗拒与沉默,孤爪研磨声音冷淡,从散碎发丝下、他抬起一双竖立猫瞳,静静盯着面前依旧无知无觉的黑发少年。
“第三次。”
猫又场狩一顿。
布丁头前辈计数的方式似乎在某些特殊场景听过。
微沙少年音继续延续,“痛觉迟钝,不去在意自己。”
他平静伸出手,手指圈起、握住陷入呆滞的黑发少年的手腕,指腹紧贴重压,声音宛如沉寂河底的沙砾。
只沉默注视着,他情不自禁施力更重。
“场狩,一直都不说。”
“你想让谁担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