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个。
等等
伸、伸舌头
猫又场狩一时有些难以理解,大脑进程加载中。
他呆呆睁着一双眼,微微抬起脸,迟疑看着面前面色寡淡的孤爪研磨,确认再三自己的耳朵没问题,他才颤颤巍巍开口,
“研、研磨前辈,刚刚难道是说错了吗”
“”
不是、这个氛围下,突然说让他伸舌头出来怎么想都很奇怪吧
先不说他才起床,有没有洗漱什么的,就是洗漱了再那什么伸出来也很怪异啊
猫又场狩一定,突然意识到什么。
所以刚刚布丁头那个消毒手指的动作,原来不是不想触碰他。
而是就是为了触碰才做的前奏啊
这么一想更令人心悸了。
艰难拉远一点与孤爪研磨之间的距离,猫又场狩默默向后蹭去,摆脱束缚与禁锢的脚腕虽重获自由,但一时没有踏板,所以此刻仍然还踩在布丁头的腿上。
小腿无意识地紧绷,脚面青筋血管隐隐凸显,加重了一两分踩下去的力道。
猫又场狩躲闪着孤爪研磨的视线,紧紧抿着唇,一副不愿意配合的姿势。
但是孤爪研磨细长微凉的手指还不轻不重压在他的脸上,指腹接触唇瓣、微施力就陷下一点小小的弧度,柔软温暖的软肉被摁挪着,缓缓泛上点浅浅的红。
孤爪研磨似对他的疑问发言不置可否,只依旧维持着一副静静等待,目光凝盯着他的沉静模样。
无知无觉的,微凉的悚然感一点一点爬上后脊。
这种仿佛是被什么猛兽盯上的感觉也太微妙了。
视线似乎也被带上几丝情感,无端有些滚烫灼热,火舌一般舔舐过黑发少年莹润软白的面颊,更加让猫又场狩几乎全身炸毛。
虽然也不是没伸过舌头上一次甚至也是同样的原因之类。
但是那个时候只是纯洁的前后辈关系、所以打着帮他验伤之类的名号,就算这么做也没什么问题。
可是现在这个氛围明显就很不对劲。
布丁头都消毒手指了怎么看都是要直接动手的样子。
微微晃了晃头,黑发少年将脑中奇怪的想法与画面驱逐出去。
颀长浓稠的眼睫微颤,小刷子般颤巍巍地掀弧度,
“没有咬很深,研磨前辈可以不用那个担心更不用伸出来的。”
少年声音闷闷的,尾巴上缀着点细微鼻音,缩在那儿像可怜的小动物一样小心翼翼祈求望来。
圆又亮的一双深黑猫瞳闪闪的,乖乖映着挡在他面前的那道身影。
平静的呼吸清浅响起。
孤爪研磨始终没有说话。
试图通过怀柔政策解决困难的猫又场狩再度死目。
这是没有转圜余地的意思了。
可恶的布丁头。
他蹭过脸,强硬地让自己远离孤爪研磨的接触范围。
就算布丁头想强迫他,但是只要他不配合,布丁头还是达不成目的。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努力
手下的黑发少年加重踩着他腿面的力气,似是小小泄愤般,整个人拉伸如紧绷的弓弦。
浓深色彩的发丝微散,整个人几乎都要陷于柔软床榻之上,少年细瘦脖颈微微挺直,眼底划过一丝很快的弧光。
柔而软的唇瓣上下一合,洁白的牙齿露出一小点,孤爪研磨垂着眼,眉梢微动,近乎是以为猫又场狩又要口嫌体正直地将自己送入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