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是笨蛋吗。”
猫又场狩也很想问这个问题。
布丁头难道是什么笨蛋吗。
与布丁头一起离开森然的排球馆,两个人原本是并肩走着的,走着走着、距离就莫名越靠越近。
垂在身侧的手慢吞吞触及另一端,指尖微动、于是牵上另一人的手指。
指节曲起,勾起一个弧度。
只片刻间,掌心就热乎乎地交握起来。
滚烫温暖的是孤爪研磨的掌心,而猫又场狩则是因为过于剧烈运动、且出了太多汗的缘故,掌心是微冷的,黏糊糊的。
他有些不好意思,抗拒着牵手。
但还是被身侧的人一点一点不容拒绝地探入掌心,牢牢牵住。
好烫。
一点思绪如流星般飞快划过猫又场狩的大脑。
他迟疑了下,余光微瞥。
孤爪研磨被口罩覆盖住的下半张脸看不明晰,但细碎发丝掩映间偶尔可窥探出眼尾红红的,整个人有些无精打采、虽然牢牢地牵着手,但依旧没什么力气。
无气力已是孤爪研磨的常态,但当下明显就有点不对劲。
由余光微瞥,转为盯着看,猫又场狩脸色愈发凝重。
他停下脚步,于是向前走的孤爪研磨的手臂,与他拉扯出一点小小的弧度。
后知后觉的、布丁头停下去看他。
黑发少年抿紧唇瓣,向下弯起一点弧度。
“抱歉。”他小声说了句,而后探出手,手指撩开垂在额前的细碎发丝,指节并合覆盖住额头。
孤爪研磨在发烧。
而且温度很高。
猫又场狩眼瞳缓缓睁大,一时有些慌乱,随即又很快镇定下来,
“研磨,我们先去一趟校医室。”
孤爪研磨“不要。”
猫又场狩反手握住他的手掌。
认真道,“但是你现在在发烫,不去处理的话会很难受的。”
孤爪研磨静静看着他,声音有点闷。
“已经吃过药了。”
猫又场狩旋即追问,“那体温呢”
孤爪研磨“低烧。”
猫又场狩还有想要追问些什么的倾向,但孤爪研磨阻断了他。
“我想回去休息。”
见状,猫又场狩只好勉强应声。
休息室内没什么人,大家大部分都在排球馆或者去洗漱了。
因为他们两个病号,所以单独分出一间隔间。
桌上的确放着一些退烧药物,还有拆封使用过的体温计。
见状,确定布丁头没有在骗他,猫又场狩这才稍稍放宽点心。
他帮孤爪研磨铺好榻榻米,又拍了拍枕头。
“已经弄好了,研磨。”猫又场狩半蹲着示意他过来。
孤爪研磨静静盯着他,眼睛一动不动,似是在想些什么。
在这过于专注的视线下,猫又场狩缓缓敲出一个问号。
他迟疑小声开口,“怎么了”
通行道理,布丁头静悄悄,多半是要作妖。
猫又场狩心底生不妙的直觉。
下一秒,
布丁头视线下移,落在黑发少年屈膝的腿上。
夏天的短裤口开得很大,黑发少年上半身是高领打底,下半身是宽松些的裤子。
他的腿挺直白皙,屈膝时小腿微沉,于是一点内里部分看得一清二楚。
孤爪研磨没有移开视线,就这么看着他。
“膝枕。”
猫又场狩死目。
孤爪研磨“以前,生病的时候,妈妈都会这样”
他合理怀疑布丁头在骗他。
但他没有证据。
猫又场狩努力组织措辞,“那个、要不研磨先我身上不太干净,全身是汗所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