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
猫又场狩一时整个人顿住,嘴里紧跟神经记忆不住回复着,大脑却还是没反应过来。
不是、布丁头不是该已经陷入睡梦中了吗
为什么现在、却突然地就睁开眼。
难道是装睡的吗
猫又场狩陷入沉思。
但安然躺在他膝上的孤爪研磨却没有给他足够用于思考的时间。
竖立的金色猫瞳一点一点睁开,直直望着面上几乎不隔多少距离的人。
“那就亲吧。”
他的语气淡淡、似是催促,又仿佛是陈述事实般,将话语本身的内容一笔带过。
猫又场狩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他抿了下唇,在安然躺在他膝上的孤爪研磨一点点亮起的眼瞳中慢吞吞低下头。
“哗啦”
“研磨”
“我来给你送饭咯”
拉门“唰”地一声向两边拉开。
夹杂着些许懒散音调的男声在看清眼前之景时尾音向上挑了下。
来者的背后似乎还有其他人的声音,听他话语忽然掐断,另外有人声传来,
“怎么了黑尾、要是研磨睡着了就别打扰他了哦”
黑尾铁朗无声笑了下,“嘛、这点我还是知道的。”
鸡冠头端着餐盘靠着门压低声音戏谑道,“不过、该是说真不愧是你们吗居然连膝枕都用上了。”
猫又场狩一声不吭。
孤爪研磨是想说些什么,但他此刻动作有些受限。
猫又场狩原本已经是要亲下去了。
耳尖微动、细微的脚步声与说话声从门外传来,只片刻间、拉门就被忽然开启。
情急之下,猫又场狩望着孤爪研磨的眼睛,大脑迅速转动、他果断蜻蜓点水般在布丁头的额头上亲了下。
首要的是先安抚好布丁头,不然待会闹起脾气来又要他哄。
快速亲完,猫又场狩迅速抬头、面色镇静沉稳、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一双眼直直抬起望着门口将要进来的身影。
一套动作十分丝滑,就是落在了黑尾铁朗的眼中,有哪里似乎更值得关注。
比如黑发少年摁在膝上之人头顶的手掌,微微使力、呈现一副克制容忍的模样。
比如只露出点散乱金发却从始至终不吭声的孤爪研磨。
猫又场狩现在看上去很镇定自若,实则内心一片慌乱。
不、不是,布丁头为什么会把脸换了个方向,原本只是半张脸贴着腿面,现在变成几乎是整张脸都压在腿上。
灼热滚烫的呼吸从鼻尖溢出,一点点传递至微凉的大腿腿面,腿部并和蹲跪、于是肉感最足的那块小小地挤压起一点弧度,不偏不倚的、布丁头整个人都要陷进去了。
猫又场狩很想挪动一下位置、或者将膝上的孤爪研
磨换个方向,但是此刻在第三人的注视下、他只得保持礼貌的状态。
而压在软肉挤堆处的布丁头丝毫不察、甚至有贴得更多的倾向。
难道他不会感觉到闷吗
猫又场狩心底一片哽塞,腿根颤颤、是因维持跪姿太久,血液长久不通、有些发麻的缘故。
黑尾铁朗或许是看出来此刻氛围不容得第三人插足,于是十分体贴地放下餐盘,拉上拉门。
“那么就先放在门口了,那个、有需要的话再叫我就ok。”
“嗨嗨我不打扰了”
鸡冠头做好事不留名。
拉门再度合上,室内重新恢复安静。
猫又场狩沉默。
三分钟后,外面猛地炸响一片虽尽量压低但依旧无比清楚的惊疑声,
“膝、膝枕”
“果然场狩就在那里面吧”
“可恶的情侣什么的呃啊啊啊啊”
猫又场狩“”
他就知道。
一点细微的痛意从大腿内侧传来,猫又场狩眼睫颤颤、强硬地伸出手要挪开孤爪研磨埋在他腿上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