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布丁头提起这一茬,一觉睡醒过他都要忘了这件事。
所以现在、难道要挂断布丁头吗。
正当黑发少年犹豫之时,电话另一头的人似乎察觉到自己的话可能会引起的反应,不轻不重继续补充,
“不会被挂断就好。”
“所以场狩现在愿意理我了是吗。”
猫又场狩“”
其实他可以继续不愿意的。
但事已至此,再和昨天的布丁头生气已经没有意义,猫又场狩叹了口气,慢吞吞回复道,
“是的。”
“只是理一理研磨的话,也不是不可以这样。”
带着点微扬气息的话语轻飘飘传至耳畔,“好、我知道了。”
心里快软成一滩水的猫又场狩垂了垂眼睫,默默盯着床单上的小豆泥,咳了声,
“既然研磨知道了,那我就先结束这个、呃”
“不要。”
电话另一端的人出声,猫又场狩动作停住。
就听孤爪研磨开口道,“我们还没有说很久的话,这这么挂断好早。”
虽然这句“好早”比起字面意义上的早更像是一种偏抱怨向的“好快”。
感觉布丁头是在撒娇,这是可以说的吗。
猫又场狩咳了下,虽然心底情绪已荡开涟漪,但面上还是要装
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勉强应达道,
“好吧既然研磨这么说,那就没办法了。”
“暂且就先连着吧。”
“嗯。”
另一人的声音轻飘飘、但也偶尔带着点重量传递而来,落在耳中,具有独特的存在感。
“场狩,现在在做什么”
猫又场狩扣弄了下手指,飞快瞥了眼亮屏的手机,潮湿的水珠已经稀稀拉拉的从发丝滚落滴下,淋湿了大半个腿面。
望着裤子被洇湿的、贴在腿肉上的布料,单薄的一层映出其下肉色的部分,猫又场狩抿了下唇,说出了一个折中且实际的答案。
“在擦头发。”
“才洗完澡吗。”
电话另一头的人如此问着,但语气却无丝毫疑惑,只淡淡如平静陈述事实般,轻声询问着他。
猫又场狩点了点头,但随即又意识到自己点头并不能被孤爪研磨看见,暗恼了一下自己真的是个笨蛋,乖乖开口道,
“是的、才洗完澡出来擦头发。”
没被擦拭干净的水珠顺着超长的发尾一路滚锤低落,有的顺着脖颈锁骨滚入睡衣内里、有的顺着后颈脊椎向下深入衣领之内,而其他更多的则是被擦拭干净,或是滴下在其他部分的睡衣布料上。
“难怪。”
他只轻轻说了这两个字。
猫又场狩有些不解,“难怪什么”
孤爪研磨“难怪很久都没有得到场狩的回复。”
“还以为是场狩不想理我了。”
猫又场狩“。”
够了、真的够了。
就算来再多的直球他也绝不会接招的
手指攥紧握拳,压在床单上,黑发少年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不会,只是洗澡时间用的有些久。”
听筒对面传来一点细微的声音,似乎是孤爪研磨的位置在发生改变。
猫又场狩放轻呼吸仔细听着,大概判断着他在做些什么。
稀稀拉拉的是脚步声,坐在床上时会发出一点柔软床褥被压低的软声,还有开的低低的游戏音效声,一切交织纠缠,共同汇聚起一幅真实灵活的场景,在脑海中一幕又一幕的放映。
坐在床上,孤爪研磨重又接起电话,
“洗的时间有点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