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前后两排坐,正正好好一起。
灰羽列夫乐颠颠把机票递给猫又场狩时,粗神经地察觉一道视线停在他身上。
有点疑惑,他抬起头,正好对视上孤爪研磨,
“欸、怎么了研磨前辈”
孤爪研磨“没什么。”
说是这么说了,但视线丝毫未动。
灰羽列夫忍住,半晌又抬起头来,
“前辈是有什么要说的吗”
孤爪研磨“没有。”
几乎要被盯成个筛子的灰羽列夫唯唯诺诺,同样不解的猫又场狩还在比对航班信息,没空顾及他们。
唯一看得门儿清的山本猛虎隐而不发。
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变态。
如果让孤爪研磨那家伙达成所愿,这趟航行绝对会变成他最不想面对的样子
可恶的情侣
直到猫又场狩和孤爪研磨都跟着其他人一起去取行李牌了,山本猛虎还定在原地抓挠着头,一副即将就要火山爆发般的压抑模样。
前有狼后有虎,才摆脱孤爪研磨盯视的灰羽列夫将山本猛虎看了又看,十分不解。
最后,他终于得出一个十分近似的答案。
果然,今天的前辈们都很不对劲吧
戳着不对劲的虎前辈,跟上不对劲的研磨前辈,两个班级一起拿完了行李牌,挨个通过安检。
此刻距离候机还有一个小时,都分散在等待大厅,四人围坐在那,开始和两班的其他几人一起打起了uno。
孤爪研磨和猫又场狩轮换,一个打一个看。
他们打得不上头,没过很久就到了入机时间。
迅速通过廊桥,上机找到51b,他的位置靠近舷窗在里面,猫又场狩放好背包就坐下。
旁边的51a是灰羽列夫,后面就是52b的孤爪研磨与52a的山本猛虎。
他不是第一次坐飞机,国中时各地比赛需要到处飞,已成功把猫又场狩锻炼得一上飞机就开始准备休息。
面朝着舷窗看向外面,十一月中旬的东京还没有落雪,天气预报上显示札幌已经堆了厚厚的雪层,两个小时后就能看见。
旁边传来点窸窸窣窣的声音,是到位置上的灰羽列夫,他正在塞自己的背包。
猫又场狩继续望着舷窗,余光微动,从座椅的缝隙里瞥到点什么。
一张压着笔、叠好的字条被从缝隙递过来,慢慢吞吞的、和他的主人一样。
猫又场狩迟疑,拿过了那张纸条,轻轻展开。
[嫉妒。]
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字眼。
猫
又场狩有点摸不着头脑,看了看字条、又确认了一下递过来的人。
的确是布丁头没错。
明明只是前后座,如果想说些什么的话、直接说出来就行。
用这种递字条的方式总感觉好像什么上课偷偷分神的小学生啊。
心底如此吐槽,他还是拿起笔,在纸条上写了一句话。
[嫉妒什么]
从原路塞回去,猫又场狩不着痕迹偏了偏方向、更靠近传递字条的空隙。
余光瞥了眼毫无所察的灰羽列夫,他支起面前的液晶屏,随便点了个视频放着。
细微的触感传来,是后面的人递上了纸条。
猫又场狩手指微动、捏住那张纸条和再次被递过来的笔,不着痕迹打开。
可以和场狩坐在一起。
“”
什么啊这个答案。
也太超标了
虽然纸条上没有指名道姓,但也差不多变相说明了是谁。
就算很黏人、也该有个度而且还是前辈,居然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说出自己在嫉妒后辈,简直、简直
简直赛高
支着脸,以掌背反掩住此刻的面上表情,黑发少年的唇角弯起弧度,眼睛也弯弯、黑亮亮的猫瞳似乎撒入一片星子,亮盈盈的。
他动作幅度不算小,成功引起了旁边正在看电影的灰羽列夫的注意。
看他动作,误以为黑发少年是叫他,灰羽列夫摘下耳机疑惑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