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三人便伴着芸娘的琴音,又客套寒暄了几轮。
一直到半夜,谢不为与顾庄约好了明日相见的地点,才各自离开了燕春楼。
当谢不为与萧照临的犊车驶离燕春楼大门时,恰有人来到了芸娘的房中。
芸娘先是一惊,随即便
认出此人乃谢不为与萧照临身边的护卫,可不免还是有些紧张,一时也不知该作何反应。
但那护卫却并未言语,只将手中的锦袋放在了芸娘的梳妆台上,便迅速离开。
待护卫走后,芸娘才大着胆子打开了锦袋,却当即怔愣住了
锦袋之中竟有一锭黄金。
而这一锭黄金,便足以为她赎身。
许久之后,芸娘才明白了谢不为的意思。
谢不为这是将赎身的自由交给了她自己,让她自行选择自己的出路,而非不顾她的意愿,擅自为她做出选择。
而与此同息,作为当事人的谢不为,则是“凄凄惨惨”地被迫在车上装睡。
原是离开燕春楼后,一切在人前的遮掩便不再需要,他与萧照临的关系也就不免重回尴尬。
此处离他与萧照临的落脚之处还远。
是故,为了逃避萧照临愈发灼热的目光,谢不为便只好佯装半醉,上了车之后,就赶紧靠着车壁小憩。
但即使如此,萧照临的目光却依旧如有实质般于他身上缓缓流连,车内的氛围也因此不断升高。
逐渐的,竟让谢不为觉得有些喘不过来气,呼吸便也不自觉急促了些。
“卿卿,你睡着了吗”
谢不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得略有一惊,但很快便暗暗掐住了自己的掌心,勉强维持住了装睡的模样。
不想,萧照临没得他的回复,竟就“擅作主张”,轻轻抚上了他的肩头,再将他揽入自己的怀中。
萧照临的体温是比他的目光还要灼热。
彼时乃隆冬之夜,即使身处车厢,也理应会感到寒冷,但在萧照临怀中,谢不为竟觉得有些燥热不已。
而体内的薄酒,也随着这没由来的燥热,缓缓漫上心头。
一时间,谢不为当真觉得自己是又醉了。
便不自觉松开了紧握的掌心,慢慢攀上了萧照临的脖颈,企图寻求些许凉意。
可这般,却不过饮鸩止渴、救焚投薪,反倒令他浑身愈发燥热难耐。
“卿卿,你的脸好烫,是哪里不舒服吗”
说话时,萧照临的胸膛略有起伏,谢不为便似有不满,紧蹙着眉头徐徐睁开了眼。
但车厢内十分昏暗,他便只能朦胧地看见萧照临凌厉的轮廓,并看不清萧照临此时的面容。
于是,他探出手来,是如那日一般,在萧照临脸上缓缓摸索着。
然而,今夜却略有不同。
许是在此燥热之感的驱使下,谢不为已是不满足于只在萧照临的脸上摸索
当他的指腹触到萧照临的下颌,又稍有停留之后,便直直滑过了萧照临凸起的喉结,再缘着萧照临的衣襟,不断地往下游移。
而在他快要触及萧照临腰下火热的棱角曲线之时
萧照临却突然闷哼一声,再一把捉住了他的手腕。
萧照临此时的嗓音不仅十分沙哑,且似在痛苦地压抑着什么即将要喷薄而出的情感。
“卿卿,这里不可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