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承安握着她的手抬起，“你要是想摸，也可以摸的，和以前摸起来还是一样的感觉。”他顿了顿，“只是体温会低一些。”
“好啦，我信你。”江齐心抬眉看着许承安一副失态的模样，在她的印象里，许承安上一次如此不安，还是在和她表白的时候。
因为感情太深了，所以会害怕失去也害怕失败。江齐心实在是太内敛了，哪怕许承安足够了解她，但对于两人之间的感情也没有完全的信心。
还活着的时候，许承安觉得世界上有很多人可以取代他在江齐心心里的地位，所以他没有足够的信心。
不过现在不同了，人们总是更怀念失去的人或事物，他想他去世这件事为数不多的好处便是让他成为了江齐心心里永远无法替代的可能。
“你不要觉得害怕，你有什么想问的都可以问。我是特地来找你的，江江，只有你才能看见我。”
“嗯。”她用力地点点头。
“江江，你真的相信我是许承安”许承安自己也没想到自己还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
江齐心的手心落在他的左胸口上，她感受不到许承安的心跳，也感觉不到他呼吸的气息，但是她能感知到许承安身上熟悉的的气味，“我相信你。”
“你的存在是梦和幻觉也好，是真理也罢，无论如何能再次见到你对于我来说似乎都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所以似乎没什么必要去想那么多。”
江齐心很少直白地表达自己的感情，就连我喜欢你这样的字眼都很少会说出口。
所以这样的话在许承安听来，已经是格外展现她感情的话语了。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不是什么坏事。”她弯着嘴角笑了笑。
“江江，我答应过你的，会一直陪着你的。”所以他来兑现承诺了。
哪怕他已经是个鬼魂，哪怕他为此付出了代价。
江齐心反手握住了许承安的手掌，指尖捏了捏他的手心，她刚从被窝伸出来的手心还格外温热，触碰到许承安冰凉的手，她似乎颤了颤。
江齐心从小到大就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而她现在对许承安的身体、对他的存在方式都感觉非常新奇。
许承安见她在观摩自己，也安安静静地坐着接受她目光的审视。
江齐心抽出自己另外一只手，戳了一下他的锁骨，除了温度，其他感知和真的人一样。
她坐在床上挪了挪身子让自己靠近他一些，她吸了吸鼻子，果然是她熟悉的气味。
江齐心觉得眼睛有些酸胀，拼了命地眨着眼，她像第一次见到许承安那样扑到他怀里。
鼻尖划过他脖颈上的肌肤。
“许承安，我有个请求。”
“你说，只要是我能做的都可以答应。”他小心翼翼地将手环在她的腰上。
“我想亲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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