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枫对木渊的“分寸感”真是无力到了极点。
一座阁楼和路上的小坑就是对方的全部战绩,阁楼还是新建好的,里面空旷一片,连桌椅都没搬进去,更遑论其他值钱物件儿,忽略掉被气晕了的某人,竟是连别人的油皮都没伤。
而且,这家伙“犯案”前还做了充足的准备,身量没法轻易改变,就在脑袋上套了个面罩遮住面容,连声音都变了变,从对方手里没收到变音器后,丹枫千言万语都化作了一声长叹。
这声叹息中包涵的情绪实在太过复杂,总的来说,倒也没他预想的那么生气。
丹枫从小到大,别说被人出头护着,连个能聊闲篇儿的生物都没在身边停留超过三天的。
饮月君会累么会烦么会任性么会需要人关心么当然不会
饮月君生来就该是罗浮的龙尊,就该把所有时间拿去学习该懂的知识,然后做傀儡也好,做明君也罢,总之从他人来看,合该是完美无瑕的。
但丹枫会。
小时候会抵触这个位置,厌烦只能困于一方院落中无尽的课业,长大了也会厌烦一些龙师给他下的绊子,哪怕接受了他该担的责任,丹枫也不仅仅是“饮月君”。
虽然闹得动静不小但被朋友护着的感觉还不错。
不过丹枫当然不会把这些表现出来,甚至把人当安塞腰鼓时也没半点留手。
他算大彻大悟了,和叽叽喳喳的景元比起来,木渊才是那个最能折腾的魔星
给他三分颜色就敢开染坊的货色,要是让他察觉到了自己心中所想,那还了得有朝一日不得拽着他的龙角让他亮尾巴切来做菜
尤其在听清对方喃喃着可惜自己其他几箱存货没炸完的时候,丹枫再次下定决心,从今以后,他就要和镜流学习,对付小兔崽子下手决不能留情
“阿嚏”
木渊揉了揉鼻子,神色萎靡“谁又在背地骂我了”
“那可太多了。”景元把两根粘在一起的奶油冰棒掰开,递过去一根,“不说远的,门卫大爷这时候肯定醒了,还不知道怎么唾沫狂喷呢。”
丹枫忙着收权,把木渊收拾了一顿就把两人扫地出门一脚踹出了洞天,他们排排坐在星槎海旁,叼着冰棍看空中的星槎有序行驶着,木渊叹气“唉,像我这么优秀的人,招人惦记也是在所难免”
景元嘴里的冰棍都不甜了“你认真的”
“比珍珠都真,你没听过一句话么打是亲骂是爱,爱到极致用脚踹,丹枫肯定对我爱到了极点”
景元彻底吃不下去了“我看他之前那表情,生吞了你的心都有。”
能让一个面瘫面部表情如此丰富,木渊也当得上绝世神医了。
木渊短促的笑了下,眼睛眯成了月牙儿状“要是生气了,他才不会那副表情呢,肯定是冷着一张脸让水龙把我甩出去,然后在洞天口下个禁制,我的一根头发丝都进不去
的那种。”
虽然不太想承认,但以丹枫的性格heihei好像也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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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元嫌弃道“闷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