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红红火火恍恍惚惚脚步虚浮离开后,木渊保持着撑着侧脸岁月静好的姿势,良久,那只手颤抖着往上摸,捂住半拉滚烫的脸皮。
他对不起丹枫,说上头就上头,没有一点点防备,就这样凑了上去
最刺激的是木渊刚平复好心情,一扭头,侍女鹿橙站在门口,意味深长看着他,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年轻就是好啊”鹿橙一手捧脸,半是欣慰半是无奈,母性光辉亮瞎人眼“也不知道丹枫大人什么时候能找到一位心仪的,女子男子倒是无所谓”
木渊耳朵都快被烫掉了,强作镇定道“这个有点难度吧,冰雕的攻略难度太高,你家龙尊又宅得出门只是去云骑那两点一线”
鹿橙发愁“是呢,丹枫大人的朋友也很少小木头,你说,镜流大人和白珩大人,应该能看到他冰冷外表下一颗善良的心吧镜流大人还经常来这饮酒赏月呢虽然她每次来,院子都要翻新一遍。”
木渊想象了一下“我们二个把日子过好”的画面,再带入二人的脸,顿时满脸抵触“橙姐,乱点鸳鸯谱可是上了年纪的一大标识,你还年轻,这真的不适合你”
“两百多岁了,哪里年轻了,就你嘴甜。”持明一世寿命不比长生种,两百岁也能迈入中年了,她话是这么说,鹿橙抿唇笑了笑,还是挺高兴,“丹枫大人今日繁忙,已经出门去了,你留下的机巧,我过后会将说明一起交予他嗳,别急着走,新鲜的打糕给你装上一份,一起带走吧。”
连吃带拿,还顺了给行迹匆匆错过的景元准备的那一份,木渊搭上星槎,想了想,还是回了趟家。
一打开门,不同寻常的气息扑面而来。
客厅里整整齐齐坐着四个人,型沙发上,腾骁镜流坐一边儿,木爹木妈坐短的那边儿,泾渭分明,根据后者规规矩矩的坐姿,木渊大胆猜测,自家爹妈很有可能在挨老爷子的训。
“镜流姐”木渊有些复杂地看着这配置,“您连轴转不累么老爷子是给了你多少出场费”
木渊他爹牙疼似地抽气,乱了,辈分彻底乱了。
作为亲历苍城事件的遗孤,镜流年龄算起来比他还大上二百来岁,木渊进来之前,他还在那左一口姐右一口姐套近乎呢,儿子一开口,画风立转贵乱的家庭伦理剧。
腾骁大手一挥“回来了过来坐,你看看这两个玩儿野了心的,要不是我昨晚堵得快,收拾铺盖全跑了”
木渊疑惑道“昨晚来堵人现在还没谈拢啊”
生生谈一宿,大早上又把镜流叫来施加精神压力
“没,”腾骁说,“昨天收到消息太晚了,我就来堵一下,省得他们跑了对了小兔崽子,我还没问你,你那客房什么情况恐怖组织根据地”
“”木渊说,“也许我能解释一下。”
腾骁摆摆手,看样子这边打算秋后算账“你先排队,先来后
到。”
“”
迟暖温声细语“叔,讲道理,我们要是能老实上班在仙舟当一颗按部就班的螺丝钉,远的不说,当年太卜司就能少一个薪水小偷。”
好光明正大且无耻的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