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当初收到裴师兄求援信赶去妖山的时候,妖山到处都是裴师兄的血,却找不到裴师兄。”年轻修士不敢再回忆下去,他恶狠狠地看向那少年,“修习嗜灵术,大长老寻不到大师兄他们的魂灵,那就只可能是一个结果。”
尚有疑虑的修士们看着那些被鬼修所杀的修士,魂灵残缺消失,尸首遍地,全死在那鬼修的手下原先他们还对传言的说法不太确认,可眼前弑杀的做法,俨然就映衬了那些传言,这个被天虚剑门收养的游魂,真的干出了欺师灭祖之事,甚至现在还不降服于天虚剑门,顽抗杀人。
远处死亡修士的魂灵被嗜灵术一一吞噬,鬼修面对唾骂不为所动,顶着无数大能者的威压,他脚步沉重地往前走。
“东海的段胤都死在他手里了”
“段师兄尸骨无存,最后只剩下一把刀了,都是他”
孟开元站在人群里,听着周围人的谩骂,握着刀柄的手变得格外沉重。他听着周围人的指责,一双眼睛没有离开那个少年,他看着对方残破的身影,好几步都止不住往前,却被他硬生生地克制了下来,千夫所指的局面无人可辩解。
“但是天虚剑门的医宗死了很多,百年前他逃进虚无之地后,医圣也下落不明了。”
“先前天虚剑门的剑宗还为他辩解,说血瘟疫与他没有干系,可为什么天虚剑门会死那么多医修明明医圣已经解了血瘟疫,天虚山其他宗门都能解救,就剑宗跟医宗损失惨重,而且医圣失踪前最后见到的人就是他。”
周围都是声音,修士们的议论声,唾骂声。
以及那些大能者不曾停歇的攻击,越过黄沙,攻向众矢之的那个人。
齐则等人跟在孟开元身边,清晰地听到这些隔着梦境,源自千年前的声音与残酷。
玄羽庄副庄主“我们现在发生的这些事,也与千年前有关”
“那布下血瘟疫,以及天魔阵的幕后黑手就是千年前这个鬼修。”
一千多年前发生的事情就这么经由孟开元的梦境出现在他们所有人的面前,黄粱梦重现的梦境必然是入梦者亲身经历且印象深刻的事情。
这位屠戮那么多修士的魔头身上散发出来的压迫感不作假,隔着黄粱梦,看到那些已然死亡满地的修士,再看到那摄魂夺魄不留残魂的嗜灵术,一众人内心一阵凉意,这就是千年前毁掉万宝殿鬼修的能力吗
可为什么这是孟开元最深刻的记忆这些声音,还是眼
前这种惨况。
孟开元的梦境太特别了,也带来了庞大的且未知的种种过往。
“不对吧”江行风却在这些话中隐隐看出了不对,若非是他们在医圣的手记上见过血瘟疫的记载,跟亲身经历过血瘟疫,他们或许会信了这些修士的说法,可偏偏前不久他们就差点死在了血瘟疫的算计里,杀招不在解决血瘟疫的解法上,而是藏在血瘟疫之后,隐藏的杀机。
“最开始的金州镇,死亡的人就是寻不到魂灵,不止如此,启灵城与玄羽庄,那些死亡的修士都会化作魂灵,被魔阵吸收。”齐则看着眼前所有,冷声说道“还有金州镇等等,孟盟主一直在查这些事情。”
嗜灵术他们现在也看到了,这种术法格外明显,倘若要用嗜灵术。
那为什么要动用巨人树、天魔阵这样的术法去掠取魂灵,更何况嗜灵术吞噬的所有最后都会没入施术者的体内,可前两个阵法里,根本没有幕后人在现场的痕迹,那些魂灵去了哪里,又是谁在搞事情。
不是千年前的那个鬼修那岂不是,千年前还有什么秘密不为后人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