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鼠狼嘤嘤嘤地擦拭着嘴角的白沫,用爪子指着那只一动不动的兔子玩偶,抱着苏止的大腿开始哭诉“道长你没回来不知道啊这只死兔子一直拔我尾巴上的毛做窝都快把我柔顺漂亮美丽动人蓬松可爱的大尾巴给薅秃了”
说着它就转过身来把秃了一大块的尾巴对准苏止“道长你看啊我想教训教训它结果它上来就打我”
“它薅你的毛确实不错,那你不也弄断了人家一只耳朵嘛。”
黄鼠狼捂着脸哀嚎道“道长,我心爱的毛还能长回来嘛”
“能,”苏止坚定道“我说能就一定能,你长出来的新毛发一定比之前的更美更好看。”
苏止像哄小孩子一样哄好了这只黄鼠狼,还拿出猫罐头给它吃。
她摸了摸黄鼠狼的头顶,觉得这只小东西还挺可爱的,过几天带煤球去检查身体的时候,还可以顺便带它去绝个育。
“你是女孩子吧”
黄鼠狼吃得正香,却还是抬起头认认真真地回答苏止的问题“我是母的。”
“那就不去了。”
苏止还以为它是一只公黄鼠狼呢。
如果是一只公的,那就要带去噶蛋蛋。
苏止还是第一次养黄鼠狼,小东西别致又可爱,除了今天一点都不听话以外,应该也很好养吧。
她抱着那只伤痕累累的兔子玩偶来到了卧室,兔子玩偶两只眼睛都被红色丝线给缝上了,在正常灯光下显得猎奇又
别致。
“你会说话吗”
它的嘴巴没有被缝上,应该是可以的。
兔子玩偶身上穿着一件皱巴巴的粉色连衣裙,上面还沾染了洗不掉的红色痕迹,如果苏止猜的不错的话,十有八九是血痕。
兔子玩偶的头动了一下,紧接着当着苏止的面张嘴咬住了她的手指。
嗷呜嗷呜
可惜根本咬不动。
苏止觉得自己的手指仿佛插在了柔软的棉花里,她小心翼翼地把手指头抽出来,摸了摸兔子玩偶断掉的另外一只耳朵,拿出针线盒准备帮它重新缝上。
面色十分狰狞的房屋主人从苏止面前的电视里爬了出来,它刚从老王家出来,就听见了自己家里传来了苏止的声音。
女鬼整张脸的皮都是别扭的针脚,密密麻麻像一条条有毒的蜈蚣盘桓在脸上,惊悚可怖。
她死的太惨了,尸体被肢解成碎块,身上的肉全都被凶手一块一块地挖了下来,然后丢进油锅里炸了一遍。
切不动的骨头抛尸在荒郊野外被野狗啃食,苏止找了很久才拼凑出一副不太完整的灵魂,用浸泡了自己鲜血的丝线将她破碎的灵魂重新缝合起来。
残缺的魂魄无法投胎转世,而它也不愿意离开自己的家。
女鬼安安静静地坐在苏止身边,盯着她穿针引线,帮玩偶兔子把耳朵一针一线地缝好。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玩偶兔子焕然一新,那只被扯断的耳朵完全看不出来任何痕迹。
女鬼一脸哀怨地盯着苏止,仿佛是在质问对方,为什么单单把我一个缝得那么丑。
苏止据理力争开口道“我好歹也是每天都进步一点的好吧,做人就要向前看,当然了,做鬼也是这样。”
女鬼无语凝噎,钻进另外一间卧室藏了起来。
她坐在梳妆台前盯着镜子,又闷闷不乐地钻进了马桶里,顺着下水管道不知道被冲到了什么地方。
“好了完美”
苏止抱着兔子玩偶,摸了摸它支棱起来的灰色长耳朵,把它抱到镜子前面,笑嘻嘻地说“怎么样,好看吧你放心,有我在,黄鼠狼不会欺负你了。”
显然苏止已经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后知后觉发现缠在她右手无名指上的那根红绳不见了,连带着她的骷髅挂件也不见了。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