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是令人头疼的小鬼。
明明眼前是激烈的赛马,相比其他那些为自己押注的马大喊大叫躁动着的观众,拿着赌马票的阿伏兔注意力没在比赛场上,而是苦恼地挠着自己那头乱糟糟的长卷发,担心着自家那个不知道又跑到哪里去胡吃海喝的团长哦,他倒不是担心团长的安危,而是担心担心被他盯上的人的生命安全和财产安全,以及心疼不得不为对方善后的自己。
和阿伏兔一样安安静静坐在观众席的还有一人,就在阿伏兔身旁。
“怎么愁眉苦脸的”那人开口,声音极富低沉。
他打扮一身黑、身材高大,嘴角带着一道狭长的疤,光坐在那里,就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他一边看着自己手里的赌马票,一边传授自己的经验给阿伏兔“既然来赌马了,就不要消沉着一张脸,运气可是会被带走的。”
阿伏兔抬眼瞥了眼身边那位眼神慵懒但杀戮之气很重的人,很快把视线放在不远处的赛马场上“爱赌博的人运气本身就不会太好啊杀手先生。”
这一点阿伏兔很有话语权,以前和他有过关系的都是一群赌徒,最后下场都不怎么好。
“是这样吗”杀手先生伏黑甚尔对这句话不以为意,“我倒是觉得运气这种事情主要还是在人为,光等待确实得不到胜利女神的眷顾,就好像这赌马,其实是脑力竞技,要知道每一匹马的确切情况、比如胜场率、耐力、巡师等等等等才能提高赢的概率啧,又输了。”
听到伏黑甚尔略带不爽的声音,阿伏兔看了看率先冲过终点线的六号马,又看了看被伏黑甚尔攥紧的三号马赌马券“看来计算得再多,还是会输给措不及防的意外啊。”
说着,将自己手里没什么用的十一号赌马券揉作一团丢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一场赛马结束,在赛马场清扫赛场并准备下一场比赛的间隙时,伏黑甚尔终于有时间聊聊自己的正事了。
他往椅子背依靠,侧着脑袋看向阿伏兔“怎么说既然是谈工作,你家上司怎么还不来”
“我也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阿伏
兔有些头疼。
谈工作。
其实也就是一些拿钱替人办事的活计。
没办法,他们宇宙海盗会的也就这些,杀人越货走私非法交易什么的。
换个世界也只能是如此,更别说他们还都是一些黑户,能赚钱的路子也就剩这种拿钱办事不走正当程序的工作了。
而伏黑甚尔,是他们来这个世界后合作最轻松且来钱快的合作者。
听说这一次会有一笔很大的买卖,单靠伏黑甚尔一个人会有些麻烦,所以又找了他们合作,只是
在要谈合作的时候,他们家的主事人跑不见了。
“还是等”
哟,我应该没来晚吧”
就在阿伏兔决定把合作一事延迟的时候,一道声音温柔却透着丝丝不着调的男声在背后响起,阿伏兔一回头,就见自家团长抱着一堆吃的站在不远处,抬起缠着绷带的手朝他们招了招。
不着调的团长来了。
神威嫌麻烦没走正道,一手抱着零食,另一手撑着看台椅子背,一个轻盈的越位就坐到了两人的后座上。
“阿伏兔。”神威给自己拆了一袋零食,朝阿伏兔微微一笑,“我被警察追了,那些警察就在外面,你帮我处理一下吧”
阿伏兔“”
不是,你这位大少爷是又做了什么事情才能在短短几个小时里被条子盯上的
不要忘记他们还是黑户的身份啊
阿伏兔头疼地揉揉脑袋“在这之前,我能问一下你又做了什么吗最好是简短概括。”
“唔”神威往自己嘴巴里塞了一大把薯片,像是很仔细地思考自己两个小时内做过的事,而后总结道,“吃了一顿霸王餐,在被店家追债的时候在路边碰到了一个不给孕妇让车的傻逼男,让后我把傻逼男打断了腿,最后傻逼男和店家都报了警,警方让我配合调查,但我一想我们是黑户,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