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深处,在群山万壑间,飞禽走兽不绝,人烟罕至。
在一座古村中,人们日落而息,日出而作,不知这样生活了多少年。
在一棵漆黑的柳树下,躺着一个闭眼沉睡的青年男子,在青年男子三丈之远处。
以三丈外为边界,到十三丈外。
栽种着无数奇花异草,更让人惊异的是,这些奇花异草正以肉眼完全可见的速度生长。
需要百年生长时间的奇药,在吐心芽,在抽花卉,一举一动都是肉眼可见。
日落月升之时,古村中人正在一个老人的带领下,朝漆黑的柳树和青年行着最古老的祭灵之礼。
在祭台上摆满了猎杀的古兽血肉,鲜血还散发着些许的温热之感。
在不远处,有六口药鼎正在启用,药液正在沸腾,柴火噼里啪啦的烧得作响。
在村长又一次恭敬地祷告后,两个青壮男子上前,将柳树三丈外的奇花异草成熟的采摘一空,同时又撒上无数的种子。
这些成熟的奇花异草被村人筛选一番后,大部分被丢进了药鼎中,与此同时,无数古兽的鲜血也被倒入药鼎。
村里面的十几个小毛孩被大人们全部丢到各个药鼎中,个个都发出震耳欲聋的哭喊声。
仿佛药鼎如同阎罗地狱,这些孩子中,只有一个抱着奶罐的小屁孩在一个单独的黑鼎中不哭不闹,甚至还在药鼎中嬉闹玩水。
“唉这些小家伙,生在福中不知福,当年我们要是有这条件,现在可能都开辟洞天了呢”站在村长石云峰身后的石林虎有些烦躁这些孩子的吵闹。
“还得多亏了祭灵大人和神人,村子现在才强大,我们猎杀古兽所得的残缺骨文都能补全,还有在足足十丈之地的药园。”石飞蛟道。
在天降神人之后,村子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所有人都记得,那一日天空下起了漂泊大雨,山洪大爆发,闪电乌云不知道延绵了多少万里。
在大雨结束后,就有一尊神人躺在大柳树之前。
刚开始村人还想将其收敛埋葬,哪知道还没靠近多远,就发生了极其恐怖的异象,人以极快的速度衰老。
吓得村人连忙后退,经过村民们多次研究后发现,生灵进入是衰老,药草种子撒入则是极快的抽芽成长。
而且多次研究后发现,并不是天天如此,一月总有一日没有这种异象。
所以,这一天也是村里的祭祀日。
当然,更让人惊呆的异象远不止于此,将残缺的骨文放在神人四周,骨文会以一种难以理解的方式补全。
要知道这种凶兽的完整骨文,在整个大荒的大部落中都不多,每一件都是传承至宝。
“唉可惜我们天资不行,骨文在前都难以理解,村中也只有族长和小不点能理解。”一个村人,名叫石守山叹息道。
凶兽的宝骨上孕育的骨文,带有天地至理,想要无师自通,太难了。
就连曾经走过大荒,去往外界游历的族长石云峰都不如另一个小不点。
也只有懂得骨文的奥妙,才有机会进入搬血之后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