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能够通过谈判来解决就绝不动手,这是慕容复在心里给自己设下的基调。
无论是震慑、分化、收买,必要的时候让渡一些无关痛痒的利益,比如说对慕容复而言十分鸡肋的少林七十二绝技,在不违背底线的情况下,只要能将这几个恶客送走,他日必然百倍讨还。
平心而论,如果可能,慕容复是真的想结交鸠摩智,毕竟以对方的身份和武功,可以的帮助是难以计量的,别的不说,以对方对于武学的理解,若是肯诚心相助的话慕容复的武学必然再上一层楼。
但是慕容复也知道,眼前这位慈眉善目的吐蕃高僧就是一位三毒俱全的豺狼,论起品性,就是四大恶人之流的段延庆也某种意义上胜过此人至少段延庆的诺言还是有那么点信用的,而这位所谓的高僧,你最好不要相信他嘴里吐出来的哪怕一个字的承诺。
看着对面微笑不语,仿佛菩萨低眉的鸠摩智,慕容复心里暗暗叹口气“这次之后恐怕就彻底跟这位武功高强的番僧成为死敌了。”
慕容复七拐八弯,绕来绕去,反正就是不往正题上引,原本几句话就能结束的会谈,愣是让慕容复从下午拖到了日暮。
终于,鸠摩智在无数次被慕容复带偏了之后,终于狠下心来,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都不能被这小子牵着鼻子走了。
鸠摩智道“贫僧远道而来,是有一事相求。”
慕容复道“好说,大师是先父故友,理当以礼相待,今日天色已晚,不如请大师下榻寒舍,明日再行商议如何”
鸠摩智不客气地回绝道“不必了,慕容公子这半日顾左右而言它,照公子这般谈论下去,只怕是到了明日也是道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在今日说了吧”
慕容复摆弄茶杯的手微微一僵,随即放松下来,心中似乎下了某种决定“大师说笑了,在下只是得见大贤,不胜欣喜,兴之所至而已,既然大师不愿听在下多费唇舌,那就请大师有事直言了吧。”
他心下气恼,此时也不称晚辈了,自己这半天强忍怒气,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气,既然对方图穷匕见,自己也不是连剑都拔不出来的秦王嬴政
鸠摩智道“慕容公子言重了,贫僧这次来一是为了将这位大理段公子带到慕容博老先生墓前焚化,以全故友之意,
二是为了请慕容复公子代老先生履行当年老先生的诺言,准许在下入慕容家还施水阁看上三日书。
三来,慕容公子青年才俊,武功上乘,埋没在这崇文抑武的大宋岂不可惜,不如随贫僧前往吐蕃,我吐蕃国主求贤若渴,从善如流,见了慕容公子一定会大为欣喜,委以重任,届时公子一身才华得以施展,岂不美哉”
这话一出,慕容复的瞳孔微微一缩,地上被点了穴道行动受制的风包二将脸上也露出了愤怒之色,要不是无法动弹,只怕已经要跳起来和对方拼命了。
这三个要求,层层递进,步步紧逼,竟然是要将慕容家吃干抹尽。
慕容复的额角青筋暴起。
他原本以为,对方的胃口只是慕容博当年所允诺的剩余的少林七十二绝技,却不想人家的胃口居然是整个慕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