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仍需要活动,但是必须要热身,若是要舞刀弄剑,切忌不可急切,否则很容易出问题。”
谭纶听闻如此,立刻神采飞舞的说道“你这个意思是,我还能舞刀弄剑”
“不能上阵厮杀了”陈实功立刻大声的说道“是舞刀弄剑的休养,不是上阵杀敌,也就是谭公身体硬实,换成他人,早就瘫了”
“万万不可再上阵了。”
陈实功发出了郑重的警告,谭纶这个病是个慢性病,若是注意调理,还不会出大事,但是非要上阵打仗,恐怕真的命不久矣了。
“无趣。”谭纶一听不能打仗,神情灰暗了下来,他其实不是很喜欢朝堂,这里都是人心鬼蜮、阴谋诡计,还不如打仗来的利索,敌人就是敌人,袍泽就是袍泽,杀死敌人,赢得胜利,简单而明了。
这朝里,谭纶是既不喜欢的,套这一层言不由衷的皮,多少有点无趣。
但是打了一辈子仗的他,再也不能上战场征伐了。
谭纶还以为解刳院能让他再次上阵杀敌,结果解刳院也做不到,他站了起来打算离开。
陈实功赶忙站了起来送行,一边送行,一边说道“我会上奏请李时珍回朝,为谭公开药调理。”
“有劳陈太医了。”谭纶四处打量着解刳院内外,都说这里是人间阎王殿,阴森又恐怖,但是谭纶看来看去,也没觉得这里有什么可怕的地方。
人被杀了,就真的死了。
若真的是有鬼怪之类的东西,谭纶杀了那么多的倭寇,怎么没见倭寇化成厉鬼,找上门来
“送谭公。”
“陈太医留步。”谭纶大踏步的离开了解刳院的大门,这东郊米巷,本来极为繁华,现在连个人影都看不到,他左右看了看,向着兵部衙门而去。
陈实功上奏请李时珍回京,理由是要给谭纶看这中风的病。
朱翊钧闻讯立刻下旨文渊阁,让张居正不管用什么办法,把这个大明神医李时珍给抓回来,给谭公好好看看病。
吴百朋已经到了宣府,把宣府大同段的长城阅视了一遍后,上了一本奏疏言。
说起于滴水崖,历雕鹗堡、龙门卫、至六台子墩,凡一万八千七十六丈有奇,被虏蹂践半倾塌,廷议议论,修筑这一段,一共要用粮八千八百一十三石,盐菜工食银六千一百七十九两,每年用军夫一十九万名,酌量冲缓折万人,渐次举行,期三年内完报。
这些关隘,就是王崇古前往宣府大同要堵的窟窿。
这八千石粮,六千银子是朝廷拿出来的意思意思,最关键的是要每年用十九万军夫一年可以修成,但是吴百朋硬生生的给他折成了万余人,三年修成。
吴百朋在钝刀子割肉。
王崇古作为宣大督抚,上了一封奏疏,表示,不用三年,一年期成至于需要所用军夫十九万人,朝廷仍然出一万人,其余的他王崇古来想办法。
张四维很急,急着回朝来,一年已经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