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郯城西南郊的沂河边,有两个徐姓的村落。北面的村落很大,有三千多户人家,而且村子的四周,都围着高高的围墙,墙外还有护城河,就像一座城池一样,因此,它的名字就叫徐家堡。
南面的村落也不小,也有三、四百户人家,但比起北面的徐家堡来,那就小得多了,而且也没有墙围子,也没有护城河。因此,它就叫徐庄了。
两个村子尽管相距不足五里,但村里的人,却是从来也不互相走动的,就像“老子”所说那样,“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因为徐家堡的所有居民,都是原徐国的残民,他们自恃自己是这里土生土长的,是这里的主人。因此他们对于后来的徐庄的人,就根本看不起,认为他们是旁族逃难来的,不是此地的正宗。因此,两个徐姓的村落的族长,是严禁两个村落互相走动,互相通婚的。
南部的“徐庄”是公元前387年,开始建立的,起始只有近百个人,分成了二十多家人家,在这里繁衍了六代后,便形成了目前的规模了。
徐姓的庄主名长,庄民们都叫他徐公。他是徐庄唯一做决策的人。他同庄民或邻居的关系,虽然是那种庄主同庄民的关系,或者是左邻右舍的关系,但从庄民和邻居的那种敬畏的神色和态度来看,似乎更像主仆的关系。他有三个儿子,长子名徐猛,次子名徐勇,三子名徐峰。他的长房长孙名叫徐市,今年止十五岁。庄主的父亲名叫徐迈,庄民们都叫他徐太公,但是他早已过了古稀之年了,也没有精力,管理庄上的事务了,仅仅在养老而已。
徐庄的所有市民,确实是从它国逃难来到这里的。当然他们都姓徐,也只是因为,他们在徐地住了下来,以地为姓嘛!至于,他们究竟是哪里逃出来的?他们原来究竟姓什么?他们相互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这在庄子里是严禁问起和谈起的,有问起和谈起的,根据规定,是要立刻处以极刑的。因为,万一把真相泄露出去的话,不是招来杀身之祸,而是招来灭庄之祸的。
徐家堡有三大族,尽管都姓徐,但还是有势力的划分的,不像徐家庄是一统天下。徐庄的三大族,首先应当是徐家堡这一族。徐家堡也有三个儿子,长子叫徐胜,次子叫徐利,三子叫徐往。当然他已经没有父亲了。
徐家堡的另两个大族,一个族长叫徐柱,他膝下有四子一女,长子叫徐成,次子叫徐殊,三子叫徐举,四子叫徐枚。最好一个女儿,名叫徐云。另一个族的族长,名叫徐闲,他膝下有二子一女。长子名叫徐鼓,二女名叫徐翠,三子名叫徐垒。
徐家堡可不是徐家堡主人做决策的,徐家堡每逢遇到大事,都必须通过三人联席会议,当意见不一致的话,就用一个箩。每人刻一个竹签,面朝下放入箩里,最后一起打开,拥有多数票的决策,才是最后的决策。
徐家堡的堡主也不是象徐庄的庄主,是终身制的,然后也是世代的。他们是三年一选的,是凭实力得到的,当然,他们那时的全庄选举,是不作弊的,也没有私下贿赂的是全凭得人心的,当然,施政演说和就职宣誓,也是不存在的。
徐家堡和徐庄的交往,也就是几年一次的械斗了,因为大家都种田,都靠着沂河水吃饭。今年如果年成皓,风调雨顺,那么两个村子继续互不往来,如果今年雨水大了,沂河泛滥了,那么淹了谁家的田,谁家也只能自认倒霉了。但沂蒙山今年如果下来的水少了呢?而老天又不下雨了呢?那沂河的水,用来灌溉谁家的农田呢?这样两个徐村便会引起争执,那当然先是互讲道理。但互讲道理是不会有用的,因为明摆着水是不够分的,于是,便只有开打了。几年一次的干旱,都会引来几年一次的械斗,互有死伤,那是肯定的,强者得水,那当然也是肯定的,因此无论徐庄的男丁,还是徐家堡的男子,他们每天都在历练着武功,这不为什么?只是为了在几年一次的械斗中,能够赢来河水,当然还包括让自己在庄中或堡中崭露头角。
今年又是一个大旱年,已经三个月没有下雨了,雨里的交染,都X拉着脑袋,再没有河水浇灌的活,今年肯定是颗粒无收了。于是,徐家堡经过了三大族的会议,决定在两个庄之间的沂河上筑一道拦河大坝,这样,水不就都流进了徐家堡的田里了吗?
徐庄人闻讯大惊,在经过短暂的商议后,决定派人去拆坝。于是徐庄人很快组织了一支队伍,有一百来人,有的手执着兵器,有的拿着粗锄头等农具,浩浩荡荡地杀奔了河边。
徐家堡既然决定了拦河,当然也是早已做了准备,他们很快从筑坝的队伍中,分离出了一队,早已准备好的队,这手执兵器的和农具迎了上来。
身高八尺的徐猛壮年
,三十六岁的他,黄色的脸膛上,留着三流X,刚刚进入。当然,身高八尺,这尺也不是现在的尺,当时的尺,一尺相当于现在的23.1公分。那他也就是一米八四,八五的个头。这在当时,也就是高大强壮的了。他手执宝剑,领先冲了上来。
迎战他的,是徐家堡的徐堡主的长子徐胜,他也有八尺的身高,但却面若重枣,也留着长髯。两个人有招拆招地斗了起来。于是,双方开始了一场混战。
徐家堡胜在人多,他们出动了两百多个人。但徐庄的人都胜在兵器,因为他们为首的那迈二十个人,手中挥舞的都是铁剑,而徐家堡那为首的三十多个人,手中挥舞的都是青铜剑。兵器之力,很快就产生了效果。徐家堡人的青铜剑,不断地出现缺口,不断地被削断,损坏了兵器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