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大臣说道“秦使的养马术暂时无法区别真假,所以出兵之事只能待有了答案之后再做定夺。”
范雎深深看了那人一眼,道“你们想食言而肥都行,反正我是秦人,燕国之危和我其实也没那么大的关系。”
怼得那人一时间哑口无言。
众人也是面面相觑,和你没有什么大的关系那你当初还以此为条件,难道还能是当初随口一说
绝无可能,其中定有什么曲折是他们至今都还没有参透的。
范雎又留着和这些人探讨了一番,无论信任或者不信任,也仅仅是需要一个验证而已。
范雎带着赵政走出赵王处,对牵着的赵政道“你可得努力了,别等赵国真大规模将战马养了起来,到时我们被人追着打。”
当然,大规模饲养是极其困难的,马草的种植没有几年的时间很难有成效,如果赵国人养战马慢了一点,以后那些矫健的战马自然都将是秦国的了,天下一统了嘛。
赵政迷迷糊糊地抓了一下脑袋,“哦”了一声。
走在街道上,周围路过的百姓,又有多少是前来打探消息的探子,不知道这个结果他们满不满意。
赵国人更是实在人,原本保护范雎他们的两队人马直接变成了一队,也亏得现在除了赵韩两国外,几国的质子都在范雎那之根本的秘术,不然这一路上可能特别的不太平。
路上,还真有大胆的百姓拉开嗓子询问范雎“秦使当真为我赵国献上了养马术”
范雎也乐意回答“自然如此,不然我还能走得出来”
别以为那五马分尸的马车他没有看见,每次都停那里吓唬人。
引得不少人惊呼,是啊,若秦人诓骗,哪里还能如此闲庭阔步地出现在他们面前。
能走出来,其实已经说明了结果。
也有人因为最近市井的流言开始询问“秦使你当真在教楚国公子熊种出一年两熟的麦子”
还有问范雎关于教齐国公子建养鱼育苗秘术的等等。
范雎一百个乐意回答,消息传得越开越快最好。
这一路,充满了赵国人的疑问“他一个秦人他图什么”
“可不是,那燕国楚国齐国等,和他秦国没少打仗,他们关系也不怎么样。”
对于这些疑问,范雎还真一本正经地给出了回答“天下皆苦,若都能过上好日子不好”
将人说得愣是不知道怎么反应。
都过上
好日子
其他国家的日子好过了,你秦国的好日子怕是到头了。
这么聪明的人,这点道理应该比他们更清楚,所以到底图什么
这估计将是所有人心中的疑问。
范雎决定,以后没事就出来散播散播消息,随便夸大一些他麦两熟和育苗育种,还有养马术的巨大作用,其实不用夸大,作用本就极大。
得让秦国人知道,将他和赵政放在外面,会对秦国造成怎样的危机。
至于今天,先去魏国公子假那里混一顿饭吃。
因为觐见赵王,今天他的生计都没有经营起来,也就没有开火了。
路上,邯郸城的街道小巷中,能看到一只只熟悉的停留在墙角的蝴蝶。
那个名叫游戈的庄周后人的梦境,居然能散播得这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