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到信鸽传信,说梅迪莎夫人即将抵达利普顿疯人院,一路马不停蹄横穿城镇,足足跑死了两匹上好的战马。
这消息传来之时,殷臣才刚钻开林刑的前额头盖骨,正在实验一种毫不科学的“前额叶修复手术”,性命攸关的时刻,根本脱不开身。
普渡修女定定盯着林刑粉红渗血的脑仁,以及殷臣手中诡异蠕动的畸形虫豸,沉默半晌“她没有提前和我打招呼,我也不知道她有什么目的。你们小心点吧,那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
“好。”
殷臣没什么表情,他看似心境无波澜,迅速将一只蠕虫贴在林刑泛白的额叶边缘。
“咔嚓咔嚓”
蠕虫大
口啃噬着脑叶上细密的异常白点,全程清醒的林刑顿时浑身紧绷,表情有些扭曲“娘的,这个声音好恶心。”
“忍着,吃完病变区域再用生长因子,你的脑袋就能重新长好。”
殷臣语气冷得诡异,手上也毫不留情,甚至还多放了一条更为饥饿的蠕虫进去。
“大哥慢点慢点啊啊啊,我什么时候得罪了你”
“不关你事。”
与此同时,宋葬正在吃殷臣买回来的烧鹅。
重新放进壁炉里翻转加热半小时,脆皮的滋味更香了,
他切了一半留给殷臣,专注享用起肉质细嫩的鹅腿,随即忽然听到一阵激烈的敲窗声。
“咚咚咚”
宋葬茫然扭头,在油灯中瞧见了一名容貌秾丽的美艳女人。
她有一头如奢侈绸缎般柔顺的金发,衣着华贵,气质斐然,却单手把自己挂在三楼的窗外,与殷臣前几天的奇葩行为如出一辙。
而那双明亮如星辰的漂亮眼眸,直勾勾盯着宋葬的脸,爱意强烈又浓稠。
宋葬心里猛地一抽,白着脸默默替她拉开窗户,突兀生出某种不太美妙的联想。
女人跳进房间,一把将宋葬抱进怀里,浑然不顾他手中鹅腿的油渍。
她语气激动又愧疚“好孩子,我已经把你那恶心的弟弟掐死了,你快回家吧,之前都是妈妈不好。弗兰公国,不,神圣兰斯帝国的继承人本该是你别的贱种都不配。”
“梅迪莎夫人”宋葬绷紧身子,试探着问。
“别那么生分,把我当你的亲生母亲就好。以后你就是我唯一的孩子,等你跟我回家,我就去把你那不要脸的哥哥也掐死。就他也配得上子爵的封地呵,那全都是属于你的财富。”
宋葬
不会吧,梅迪莎夫人居然是这副本的中阶段boss
他看着她充满慈爱的红眸,谨慎观察着她与普通人毫无差别的身体强度,几乎察觉不到丝毫威胁物理意义上的威胁。
宋葬一拳就能打爆她的脑袋。
稀巴烂。真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