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振元把人领到房间推开门,入眼的满满当当都是各种各样的书籍,禇行跟着褚振元找了个地方坐下,“小叔就睡这里么”
“嗯”。褚振元点了点头,拿着准备好的凉茶给张默林倒了一杯,“我和张云飞,王浩宇,陈赋川他们几个一起住,我们房间还算好的,他们几个都爱干净,我也常收拾,房间还算整洁。”
禇行听后又对着房间观察了一遍,大概十六个平方的小屋子里放了四张木床,四个衣橱,四张书桌,还有一个大书柜,虽然看着拥挤,但还是能给人一种乱中有序的感觉。
禇行收回目光,“刚刚我们在外面听到小僮说,陈县令过来了”
“嗯,他来找老师,应该是为了折芳宴名额的事情吧。”褚振元把桌子上一些杂乱的纸张收拾了一下。
“折芳宴”禇行念叨了一声,他记得褚振元应该已经放弃去折芳宴的打算了,不由得问道“你老师折芳宴的名额很多么,我刚刚在外面也听到很多人在议论。”
“不多。”褚振元摇了摇头“只有四个。”
“四个”禇行掰着手指道“那不正好是小叔你,还有王浩宇,张云飞,陈赋川,你们四个人一人一个么”
“对。”褚振元笑道,“只是折芳宴每三年一次,老师说,往年的时候,只有第一次经历的时候有徒弟会去,其后再办,有的徒弟们就不愿去了,所以能空出一些名额来。”
“那今年应该就只有一个了”禇行道“你们几个应该只有小叔不愿意去吧”
褚振元没答话,刚刚在屋里,时清子告诉他们,那些学生参加完一次折芳宴后,不愿意再参加第二次,不是因为名额有限他们担心竞争困难,也不是因为他们认为科举取士的仕途更好,而是他们认识到,非名门出身,获得推官的机会微乎其微。
这么多年来,崇礼县从推官走出去的人只有一个,那是张云飞的一个族叔,除他之外,再无其他。
按照时清子的说法,往年的徒弟在参加完折芳宴后,要么被一种无力的挫败感折磨的志气全失,要么发奋图强更加努力,但总而言之,还是被打击的失去斗志的人占多数。
褚振元回过神,笑着叉开话题道“我还没问,二哥今天怎么会带庭庭过来了”
“哦,是庭庭说想你了。”张默林笑道。
“才不是呢。”禇行撇撇嘴“我来找小叔的,我好像记得赋川叔是陈县令的儿子吧”
“对啊,是。”褚振元意外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因为外公的书店有了点麻烦。”褚行三言两语的把玉华街的事情介绍了一遍。
由于当时那乞丐闹事的时候褚振元也在场,所以当禇行叙说的时候,他也记忆犹新。
“那周富春可混蛋了,尽使一些不入流的小把戏也就罢了,什么让地痞流氓闹事,卖一些粗制滥造的便宜书。”禇行不屑道“最可气的是,他家书院倒塌,他还要赖在我们家头上,偏他有个厉害的姨姐,我们拿他没办法,我记得赋川叔好像是陈县令的儿子,就想来问问你,能不能让他帮帮我外公。”
“这。”褚振元皱眉“等赋川回来,我问问他吧。”
“不用问了。”这时候门外一个高壮的中年人推门而入“此事既然我已经知道了,定会好好过问,以后你们无需担心。”
褚振元一惊,连忙站起身说道“陈伯父,你们什么时候过来的”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