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小的来老的,什么年代了还玩这种老套的把戏阁皂山的人还是他娘的够情深义重啊。”
陈乞生脸色难看,心头惊骇之余,却还是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堂堂白玉京的正式地仙,就算是座次排在九十位后的末流,也至少是道序四的人物,在阁皂山中不说大权在握,也不应该为了几个后辈子弟的恩怨亲自下场。
要知道陈乞生也不是什么没有背景的散修,如果阁皂山这么做,龙虎山肯定也不会坐视不管,到时候这场试炼极有可能演变成两家的全面冲突。
这里面的风险,阁皂山不可能不知道。
陈乞生心有隐有预感,阁皂山地仙入境恐怕不单单是寻仇这么简单。
周围众人此刻都被张清律说出的消息所震惊,没有人注意到陈乞生异样的神情。
“这也不对啊,这次的机缘试炼是白玉京为我们这群人仙准备的,阁皂山此举岂不是违背了白玉京的法旨”
阳龙眉头紧皱,沉声道“而且堂堂的正式地仙能看得上一个递补的名额就算阁皂山真就为了能在白玉京增加一个席位而不顾吃相,难道新东林党会这么轻易放他进来”
“你的问题很多啊。”
盘腿坐在张清律身旁的阳极闻言不屑的嗤笑一声,“是不是需要阁皂山亲自来给你解释,你才会相信”
“伱闭嘴,我现在没心情跟你废话。”
心头烦躁的阳龙根本不给对方丝毫脸面,言辞中带着一股深重的戾气。
“没有你那位师傅,你赵龙衍算个什么东西,也配代表阵部来这里捞取机缘”
阳极此话一出,在座众人无不暗暗蹙眉,露出意味深长的目光。
要知道在道序之中,特别是在历史源远流长的四山一宫之中,直呼对方受篆之前的俗名,是一种极为不敬的行为。
刚才阳极以俗名称呼陈乞生也就算了,毕竟对方只是一个老派修士,而且背景也不算是斗部的副将,充其量也就堪堪能够看得过眼。
但他现在居然敢这样挑衅阳龙,这可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今天这场会议,阳极毫无疑问扮演的是一名马前卒的身份,张清律唱红脸,阳极唱黑脸。但现在阳极这个黑脸唱得这么过火了,背后会不会有张清律的授意
如果真是张清律让他针对阳龙,那又会不会是天师府方面对阵部有所不满
真武大帝座下,一众同出一门的道序各怀鬼胎。
阳龙,也就是赵龙衍,似笑非笑的看了眼端坐在正北蒲团上的张清律,盯着对方面门上驾鹤凌空的红衣道人看了几眼,见对方始终没有出声,这才冷笑着转眸看向了阳极。
“赵龙衍这个名字真是阔别已久了啊,要不是今天你这条忠犬口吐人言,我都差点忘了这个俗名。”
阳龙感叹一声,粗重的眉锋突然向下一压,眼眸之中寒意森森。
“不过阻碍道序修行的七情六欲,你是哪一项没有剔除干净说出来,今天你师兄我帮你扫清这些阻碍,直接送你白日飞升,面见道祖”
阳龙手腕一翻,一块硕大如砖的雕版符篆出现在掌中,上下抛动,看得旁人眼角一阵抽搐。
气度森严的道殿之中,一股呛人的火药味变得浓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