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并没有阻拦王旗的离开,只是撑着伞站在雨中,定定看着那道带着仓惶味道的背影,如同雕像一般,眼底红光流转。
不再是索命的恶徒,而是一座待挖的金山。
触发有难度
碰了个软钉子的王旗不惊反喜,难度越大,收获越多,这是自古颠簸不破的真理。
沈笠表情古怪的看着眼前面露期待的王旗,一时间有点摸不清楚对方跟李钧的关系。
王旗没来由想起自己这半年的悲惨遭遇,表情略显狰狞道“相见恨晚”
那就是成为兵序。
先不说这条序列的门槛是需要纯粹肉体,自己已经不能满足。
“是鳌虎告诉你的”
没有人去关心相隔甚远的辽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有王旗一个人站在橱窗前,仔仔细细听了一遍。
就来沈笠冷笑连连之际,酒肆的大门再次被人推开。
他现在浑身上下还有不到一万宝钞。按照以往他对机械义肢的价格了解,一条白毦兵叁型义肢价格能够卖到十五万到二十万宝钞不等,就算是买即将报废的二手货,那也得四五万宝钞。
整个过程不止耗时很长,而且花费巨大,对于王旗来说显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我们充其量不过是第二次见面,能有这么大的缘分不可能吧。”
“咱们又见面了,真巧啊,你也是来这儿买东西,还是探消息”
一家专门售卖投影设备的店铺橱窗中,表情严肃的官员端坐在一面日月同框的旗帜下,语速缓慢沉稳,字字铿锵有力。
“我也知道你,沈笠。”
“我听人说这儿是金陵黑市的一处信息交易点,所以过来打听点事情。”
不过要想成为佛道两家的从序者,有一个先决条件,就是要在那些道观精舍或者寺庙佛国之中修习很长一段时间,彻底成为忠贞不渝的信徒之后,都还要接受一系列繁杂的考验,才能拜师。
王旗腆着脸道“那只是师徒情谊,咱们还有兄弟缘分。”
王旗闻声转头,惊见进来之人赫然正是自己刚刚撞见的那个男人。
雨中偶遇的男人给王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一边将对方的相貌记载心中,一边推开了面前酒肆的大门。
“王旗。”
他抬起头,一个将近八尺高的男人挡在他面前,伞面下是一副刀眉隆鼻,宽松的衣袍依旧能看出肌肉隆起的形状,和常人截然不同的淡红眸子里,带着生人勿近的厉色。
当然,如果王旗代入的这个角色能有一个好家世、好背景,那一切的问题自然是迎刃而解。
这说明老子他妈的玩了一辈子鹰,今天居然让伱这只小家雀给啄了眼。
但从前置剧情中,王旗已经了解到,自己这个角色就是整个大明帝国的最底层,实打实的三无人员。
自己没被对方杀死,连出言挑衅的鳌虎也没死,那已经足以证明对方的危险性并不高。
至于其他的序列,要么藏的极深,王旗只是在以前和工友的闲聊中听说过序列的名字,具体在什么地方根本不知道。
没等李钧回答,王旗便端着屁股下的椅子,往李钧那一边靠了靠,兴冲冲道“其实那天地龙站一别,小弟我一直后悔当时没有抓住机会,向钧哥表达我心底的钦佩之意。这几天来时常扼腕叹息,差点引以为这辈子最大的遗憾。没想到今天,我竟然能在这茫茫金陵城和钧哥你再次不期而遇,这说明什么”
如果是友,那自然好说。
“原来是钧哥,幸会幸会,那这位兄弟是”
就这一会儿的耽搁,雨势已经有了渐渐转大的趋势。
沈笠抬手一拍王旗的肩头,不怀好意的嘿嘿直笑。
“这说我们之间有缘,而且绝对不是普通的缘分。”
王旗显然没太听懂沈笠这充满江湖气的言辞,愣了片刻后说道“我走的大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