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您都这么说了,那肯定没问题。”
肥遗说道:“可是事关重大,要不要还是派人去试探试探?这样我们心里也有底,‘土君’那边也能更安全。”
“我已经安排‘五欲’地缘去跟他手下的人接触了。等地缘控制住他们,就能知道张嗣源到底想干什么了。”
肥遗庞大的身形端坐在渺小的椅子上,露出自嘲苦笑。
“老爷子您想的周到,是我多嘴了。”
“我们在这块贫瘠的土地上辛苦耕耘了这么多年,眼看终于要到收获的时候了,再怎么谨慎也不为过。”
老人摆了摆手,“散了吧,最近这段时间你俩都小心一点,能收割的尽快都收割了,剩下的就全部转入冬眠吧。”
“都别舍不得,丢了这点东西影响不了什么。只要能够顺利熬过这个寒冬,等到明年开春的时候,我们就不用拿这些番民当肥料了。”
“知道了。”
‘种因’肥遗和‘四季’巫祀齐声说道。
“我为什么会是一条狗?我怎么可能会是条狗?”
村庄中,一条浑身伤痕的跛脚黑狗漫无目的的四处晃荡,屁股后尾巴无力的耷拉着,嘴里不时发出低沉的呜咽声响。
“凭什么?”
邹四九满心愤懑,抬起两只前爪,原地蹦跳,狠狠扑打地面。
汪!
可他心里越是不甘,感觉自己的脑子就越是模糊。
蹦哒了没几下,他竟发现自己连为什么不甘都忘了。
“剑儿,你长的越发壮实了,我可太喜欢你了”
一个黏腻到令人恶心的声音从头顶飘下来。
邹四九抬头一眼,就看到一株在花盆中荡来荡去,扭得分外妖娆的猥琐兰花。
妇人弯着腰露出一条欲壑,剑兰探着头想挤进深沟。
场面香艳,却又十足怪诞。
这株猥琐的兰花叫长军。
邹四九一眼便认出了对方,但他只记得这个名字,其他的都想不起来了。
“哎呀,这是哪儿来的邋遢东西,赶紧滚开。”
妇人注意到了楼下观望的邹四九,一双柳叶眉拧在一起,向前倾着身子,满脸厌恶的大骂。
梦寐以求的沟壑居然主动递到了面前,长军毫不费力便把头扎了进去,更加兴奋的扭动身躯。
啪.
他的身体上竟然开出了一朵朵白色的花。
“呀,我的剑儿,你终于开花了,你比那条狗厉害太多了。”
为什么要贬低我?
拖着腿走开的邹四九听见惊喜的呼喊,循声回望。
就见阳台上,妇人正紧紧拥抱着那株剑兰。
可邹四九看的清楚,那剑兰几乎被拔了出来,嫩绿的枝叶正在慢慢变得枯萎卷曲。
长军要死了。
不过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比我厉害?那你就去死好了。
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