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孙恒这会脸色苍白,看着王家人,良久之后才开口。
“不是王某不愿,而是科举舞弊若是被查实那是死罪,解元之位岂是说还就能还的哪怕把罪责推给官员,可毕竟是世财得了这个位置,别人能信我们与此无关”
“法师,这事是真的和那郑公子有关吧,要不我豁出去这张老脸去到他面前跪下求情如何”
乌孙恒忍痛嗤笑一声。
老大夫看看王家人,他对王家公子的病还很有印象,毕竟才过去一个多月,而且这等诡异邪症很少遇上,看到这法师和王家人有关,心中也有一些猜测。
“爹,这可如何是好啊,法师怎么就出事了”“这正午大太阳的,应该不是妖物所为吧”
“此妖物道行之深乃我平生仅见”
“唉,不知道法师什么时候能醒,要不再请一個吧”
“法师,家财散去一些也就罢了,可是这解元之位”
乌孙恒这会呼吸都比较小心,因为用力一些就会痛苦,但还是缓和气息继续说话。
“第一种,让王公子出家为僧,立刻出发前往行伏山高昌寺,那寺中有高僧,方丈与我也算有些交情呃嗬王公子到了之后一定要跪在寺中恳求方丈收留只,只要他愿意为你剃度王家之忧算是可解”
乌孙恒发出沙哑的笑声,笑声中带着嘲讽。
“咦,法师醒了”“真的醒了”
王家人这会略微有些心虚,因为刚刚讲到要再请一个法师的。
“嗬,呵呵呵”
“哎哎法师,您留在这医馆也多有不便,我还是命人将您抬回家中方便照顾吧”
乌孙恒知道王家人这是害怕,倒也没有多说什么,他自己的伤势还是清楚的,对于常人而言可能很棘手,但对于他不算致命,当然看起来确实吓人。
最终,乌孙恒躺上了一个床架子,王家同来的下人前后抬着他一起离开医馆回王家,同时也花钱让医馆一个学徒一起随行,暂时就在王家吃住。
不过在出了医馆之后,王世财依然忧心忡忡,而王老爷虽然皱着眉头,却也并没有在医馆里那么愁眉不展哭丧着脸,他故意拉住了儿子,使得他们落后几步。
“爹,这可怎么办啊,法师这么厉害也不是妖怪对手啊”
王兴福看看已经远去的人抬床架,看向身边的儿子。
“儿啊,为父会立刻去行伏山高昌寺”
“啊”
王世财吃了一惊,身子都下意识后仰一些。
“爹,孩儿不想出家啊”
王兴福摇了摇头。
“爹怎么可能让你出家当和尚呢,伱若出家了,我王家的万贯家财谁人来继,王家香火谁人来续不过听法师所言,高昌寺方丈金光大师声名远扬,或许有降妖之法,我亲自去请你就留在家中,留在法师身边,他说过家中布置可保无恙”
“那爹您”
王兴福笑了,拍拍儿子的肩膀。
“放心,爹不会有事的”
也就是一行人把乌孙恒抬回王家之后,王兴福就带着两个家仆牵了六匹马直接出发了。
平州城到行伏山有一百多里地,从午后到天黑以前王兴福都拼命赶路,虽然安慰儿子说没事,但心里还是怕的,天昏暗下来的时候紧张得不行。
但行伏山上的钟声也隐约可闻了。
平州城中,王家后院,乌孙恒坐起在床上,看着床边桌上的丰盛饭菜,手中又出现了那柄已经断了的小剑,这是中午昏厥前他自己攥回来的。
房间门开着,室内点着檀香驱蚊,也能让人心思平静。
乌孙恒无心吃饭,一想到白天的遭遇,手上就不由攥起拳头。
“化形妖物”
一个淡淡的声音忽然从门外传来,让里面的乌孙恒心头一惊,随后则是一阵狂喜,顾不上伤势,硬是强撑着从床上下来,到了门前一看,正有一个身穿灰色衣衫的男子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