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三年,李浩再次来到了秦夫子这,还真是有种时隔已久的感觉。
当初离开这里时,李皓还只是个小小的举子。
如今再回来却已官居四品,在大宋朝堂中都能说是中层骨干。
压抑住心情,李皓便打算朝府中走去,但刚刚走近。
李皓发现秦夫子就像早已知道李皓会来一样,人已经站在府门外了。
见此情形,李皓赶紧上前,说道「学生拜见老师,您怎么在府外站着。」
秦夫子见到李皓很是高兴,上下打量了下,才玩笑道「你如今可是朝廷大员,我怎么能不出来迎迎你。」
李皓说道「老师这话说的,让我无地自容,不管到什么时候,您都是我的老师。
只有我迎接您的,哪有您迎接我的道理。
要不我们还是进去说话吧,这天气也凉了,别伤了身子。」
随后便扶着秦夫子一路进了正堂,这时候李皓发觉这院子,三年来好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切都还是当年李皓记忆中的样子。
进屋坐下之后,李皓说道「这三年来,您身体还好吧。」
秦夫子说道「都还好,无病无灾的。
倒是你,我听说你都上了两回战场了,没受什么伤吧。」
李皓说道「没有,我两次都是带着人马,坐镇指挥,又不需要自己冲锋陷阵,连皮都没擦破。」
听到李皓的话,秦夫子很是高兴,而后又寒暄了会。
李皓才问起心中的疑惑「老师,您刚等在外面,是在等我过来吗您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
秦夫子解释「自你出京之后,扬州的官员来我这可勤快了。
你今天到扬州的消息,他们也早早就派人通知我了。
本来他们还想让我也去到城门那,说是能早点与你见面。
但我想着你今天到了扬州,肯定会过来的,也懒得动了。」
李皓知道秦夫子这样做是为了自己好,要是他真去了城门那里,那碍于他的情面,很多东西李皓也就不方便推拒了。
但李皓还没感慨完,秦夫子问道「这次是官家让你来清查盐税的,你有没有去问过你大师兄。」
听到这话,李皓心里一个咯噔,李浩明白秦夫子不会无缘无故的提起这事,尤其是将大师兄和清查盐税的事联系到了一起。
话里话外的意思,看来颜家在这方面是真的有问题。
于是直接说道「本来我是想过要找大师兄帮忙的,但中间被人提醒。
就是我那个盛家叔父,原先在扬州当过一任通判,所以便没有去请。
但具体情况他也说不上来,不知道老师这里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秦夫子回道「此事的具体情况,我也是不知道的,但永叔在扬州期间,应该是查到过什么。
只是盐道上的事,他无权插手去管,为这事他也往汴京送过几次奏疏,但一直没有消息,所以便不了了之了。」
听到这里,李皓不由说道「永叔先生知道,可我在离开汴京之前,还曾去找过他。
他并未与我提起发生了什么事,甚至在我说要请大师兄随我来查盐税之事时,他都未曾反对。」
秦夫子摇了摇头,说道「这其中的原因,我就不知道了,或许等你办完事情回京之后,你可以当面去问他。」
说完停顿了下,又叮嘱道「我今天和你说这话,便是要提醒你,此事你一定要秉公办理,不可因私废公。」
对于秦夫子的要求,李皓自然是一口答应下来,但这个话题,李皓也暂时不想再聊了。
便转换了话题,说起了变法的事情。
对于秦夫子而言,实行变法已经成了他的一个执念,当初他辞官隐退的一个重要原因,便是庆历新政的失败。
所以对于这个话题,秦夫子很是感触,说道「这件事我也从永叔的来信当中,已经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