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不至于吓得心灵崩塌,不敢面对。
“下贱奴仆,最是说谎成性。
佛子竟听信这般下贱的一个奴仆所言,
而不信我所说”康雄满脸都是不可置信之色,似乎觉得苏午的想法很匪夷所思,“这下仆所说就一定是真的
可有什么办法,
证明他说的就是真的”
“我倒听说过一个办法。”红衣僧众里的广言,见局势对佛子越发不利,越发偏向自己这方,
内心有些得意,忍不住在人群里出声道,“可以将其双眼、心肝取下,
乃以遮陀帝见誓咒来验证。
若其所言是真,
则双眼自现当时情景。
心肝俱作赤红之色,
若所言为假,
必定双眼腐烂为脓水,
心肝作漆黑色泽”
广言所说不可谓不阴毒,
非但是不想归还丹加这个下仆,更要让苏午剩下的这个仆人,也一齐把命交代在这里
“我觉得此法可行”康雄料定了苏午不敢如此做,盯着那瑟瑟发抖的小仆沛旺,笑着道,“佛子,我手下有僧众最善剖心剜眼,
可要让他出手,
取下你这下仆的心肝、双眼
放心,我手下僧众定不会叫他生出太多痛苦的。”
沛旺闻言,吓得脸色惨白,
慌忙扭头去看苏午,
却见苏午那张一直没有表情的面孔上,此时露出了一抹笑容。
他听苏午说道“好”
小仆人心中猛地一沉,
差点就被吓尿了裤子,
这时,
又听苏午接着道“不过,只剖我这个小仆一人的心肝、剜他一人的眼睛,未免不公。
不妨把康雄长老的心肝、双眼也一并取下。
俱以遮陀帝见誓咒验证,
看看你俩哪个的心是红的,
哪个的心是黑的”
此言一出,康雄脸色铁青
气得浑身发抖,盯着苏午的目光里充满恨意,
恨不能生啖苏午之肉
康智亦是怒声斥责“狂悖,狂悖
胡言乱语
佛子受诸部正经教导,怎能说出如此离经叛道之语
下仆卑贱,等若猪羊,
更有甚者,连猪羊皆不如,等若一根草绳
佛子怎能”
“怎么
我这下仆肚子里只一副心肝,
一双眼睛,
康雄长老的肚子里莫非有好几副心肝,身上长了好几双眼睛不成”苏午直接打断康智的话,
冷声道“二位长老分明知道,我这下仆如被剖心剜目,必然惨死当场,
却摇唇鼓舌,
意图煽动我做下这等错事,
可有半分作为本寺二院长老护道正脉之心”
康雄闻言默默不语,脸色阴沉。
康智则满脸臊红,尤强自嘴硬道“佛子何必如此说我本也未发声,并不同意康雄长老方才之提议”
“如不同意,
缘何不发声
不发声,
岂不就是默认”苏午冷笑连连,“莫非等我的下仆被剖心剜眼而死了,康智长老才要出来说,此法如何如何残忍,亵渎佛门圣地
康智长老,
可曾听过一句话,专是用来形容你这般举动的
猫哭耗子假慈悲”
苏午一字一语,皆如刀剑长枪一般,狠狠扎进康雄、康智二僧的心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