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你。”
“没出息的废物。”
“曾经明耀整个王朝的十一公爵也不过是个窝囊废。”
“那家伙不是你曾经一起并肩战斗的同伴吗背叛了王庭,也背叛了那些困守在王庭中的虫族同伴。”
“你居然就这样轻飘飘的放过他了”
旧日的记忆骤然被人提及起来的时候,尤里西斯还能记得阴暗潮湿的地下通道里,鲜血淋漓的合金墙壁。
曾经笑容满面谈天说地的同伴,那一张张熟悉的脸,一个个陷入最后的疯狂。
腐败干瘪尸体在角落里堆积。
到处都是残破机甲和耗干净子弹丢弃的枪械凝结,冲天火光伴随着鲜血腐烂的恶臭,在极致的癫狂与绝望中抓到白骨裸露面容。
以及一绺一绺头发连带着血淋淋的头皮撕下来的毛发,挂在指尖飘荡的那种阴森感。
像鬼一样。
新的粗壮的骨血从身体里面刺出来,人类的去壳退化重新长出坚硬的甲壳,以及巨大锋利的前足与口器。
过程漫长血腥而残酷。
当然,那些能顺利退化成低阶虫族也只是运气极好,极少的一小部分,更多的虫族子民在绝望与癫狂中耗尽最后一丝力气。
为游荡弑杀的恶鬼红灵。
以及同类的血肉为食,或者被同类的当做狩猎的食物。
尤里西斯到现在都能想起来那股令人作呕的尸臭味,以及打量尸骸在阴暗潮湿的地下通道里堆积的时候,腐烂成尸水黏腻粘在一起的姿态。
“真令人唏嘘”
没有正面回答对方问题的黑发战士,厌恶所有人在面前肆意晃荡的人,因为他们身上同类的恶臭。
以及那一张张夹杂着各种欲望的脸。
跟最后绝望时刻那一张张绝望中癫狂的扭曲面容等重叠。
看在他那双猩红色眸子里的时候,尤里西斯脑海里面容易描绘出,红发男人俊美面容下骨骼的弧度。
以及帕里斯那双妖紫色的眸子被挖出来,在凄厉的惨叫中腐烂成淤泥的样子。
“你没有资格唏嘘”
“这是王的命令。”
“你在蛊惑我吗,没有教养臭名昭著的疯犬如果真论你们之间谁更具有威胁性,我应该第一个动手先杀的人就该是你”
“不要以为你用那只肮脏的手触碰到她我不知道”
尤里西斯指的是在底下堡垒中从错综复杂的虫穴里跳出来的帕里斯抓住白殊手腕的那一次。
空气里充斥着枪械子弹的气息,同时尤里西斯也没有忽略离开地下堡垒的时候,少女隐藏在衣服下面错位的手腕。
还有以及混乱肮脏的孵化巢里被暴力摧毁砸烂的卵壳。
满地腐败肮脏的内容物,以及那些没有来得及孵化就已经死去的胚胎组织。
“感谢王的仁慈原谅你的暴行。”
“不然单凭你做的那些令人作呕的蠢事你差点杀了她,还在稚嫩柔软的新生身上,留下的爪牙以及恶臭的涎水”
“我会将你的脑袋挑刺在鲜血流淌的长矛上了。”
站在的黑暗中黑发战士。
身量跟帕里斯高一点,尤里西斯身上压迫感极重,沉甸甸像是徘徊在黑暗中死神一样。
两个人在黑暗中四目相对的时候,里瞬间剑拔弩张的气氛,让原本燃烧着冰冷烛火的大殿里的空气都增添了几分血腥气。
帕里斯到底还是能隐约能感应出极致的压迫感,像是刀刃抵在喉咙上深入血肉的感觉。
“没用的怂货”
“跟你同朝处事真是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