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立刻站了起来:“好呀,我好好参观一下大于家的藏书。”
任婷婷很快走到了书柜旁,芳惠和奋强紧随其后。
任婷婷在书架上随便拿起了一本书,它是一本已经发黄的线装书,书名为《钦定四库全书》。
芳惠在一边解释:“这是我父亲的宝贝,一直偷偷地珍藏在箱子里好多年,不敢放在书架上,最近才敢把它们拿出来摆放在书架上。”
任姐姐小心翼翼地把书放回原处,说:“这些都是宝贝,要好好爱护。在文化大革命中好多珍贵的书籍都被毁了,你们能够保存下来真是不容易。”
说着任婷婷的目光投向了另外一个书柜上的书籍。她走过去,拿起一部书籍来看,书的封面标题为《现代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创新》。
妹妹告诉任姐姐:“这是我父亲的著作。”
任姐姐惊讶地说:“想不到华老还有这么高的理论水平?”
“这只是其中的一部——”妹妹骄傲地说,“这书架上还有几部书是我父亲写的。我父亲没事就爱写东西。可惜,他的儿女没有一个学到他一点皮毛,都是庸碌之辈。”
“谁会对那枯燥的哲学感兴趣。”奋强终于忍不住说话了,“学哲学需要天赋和智慧,搞艺术则是靠灵感,这些我们都不具备,所以敬而远之。”
任婷婷反驳道:“我不同意你的说法,任何科学不仅靠天赋、智慧和灵感,还应该加上勤奋和不懈的努力。”
奋强是赞同这个观点的,便点头说:“对,任何成功都是靠1%的天分和99%的努力得来的。”
任婷婷接过奋强的话题:“其实,你的天赋还蛮高的,我阅读过你写的小说和诗词。”
奋强诧异地看着任婷婷问:“你怎么知道我写过小说和诗词?”
被奋强看得不好意思的任婷婷,脸颊出现了红晕,她不好意思地低着头,说:“你母亲把你写的作品拿给我看的。”
“原来是是这样……”奋强无语地叹了口气,“我的作品太幼稚了,你不要见笑。”
“你太谦虚了。”任婷婷抬起头来说,“你的短篇小说《不可捉摸的爱情》真的很不错……在八年前那种环境,敢写这种爱情小说,令人敬佩。我知道当时这类题材的小说还刚刚开禁,你能率先地写出来并得到支持和发表,可见你的骨子里有一种敢冒险和敢闯的冲劲。”
“你过奖了。”奋强笑了笑说,“其实我写这篇小说是对当时农村里近亲结婚产生的悲剧发出的一种呐喊,这篇小说是我在读大学时写的,主人公爱情的悲剧虽然写出来了,但所展现的深度还不够……”
两人背靠着书柜开始畅所欲言地谈起来,芳惠为了不打扰两人的谈话,悄悄地溜走了。
奋强把当时写这篇短篇小说的当时情形,如何构思等等细节告诉了任婷婷,两人谈得很投机。
“你的诗词写得也不错。”任婷婷随口说出了奋强几年前写得诗句,“思念在时间的沃土里长满了有你的日子,爱意在文字的里流动能否流入你的心海……”
话到此处,书房的门突然地推开了——一脸怒意的杨秀芸就这样,突然地走进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