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坤娓娓说道:“三教祖庭想与陆玄楼那厮长久相安无事,就只能戮力同心,从界关到南域,再到中州,然后是整个九州天下,点滴厮杀,寸土不让,拼至弹尽粮绝,身死族灭,最后白白成全帝无,此为下策。三教祖庭没有这种觉悟和魄力,就只能放弃界关,甚至是大半个南域,死死守住中州,然后与坐镇东荒的那位年轻帝王相看生厌,最后来一场成王败寇的厮杀,胜者虎视云荒,伺机而动,大有可为,这是中策。下策嘛,就是三教祖庭放下传承数千年的基业,摒弃部分道统、教义,甚至是一些规矩、道理,向那位年轻帝王俯首称臣,避过一场兵祸,然后耳提面命,马首是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为何不是陆玄楼向三教祖庭低头呢?”
凤清仍旧疑惑不解,纵使陆玄楼杀力再高,也高不过三教魁首,即便大魏铁骑再强,也强不过三教祖庭,没道理是三教祖庭低头啊!
敖坤笑道:“一个直言敢做亡国之君的年轻帝王,不怕刀兵言欢,怎么折腰?”
凤清说道:“上策行不得,下策说不通,这般说来,三教祖庭唯有中策一策而已。”
“是啊,只有一条路可走!”
敖坤幽幽出声,三教祖庭只有一条路,他何尝有第二条路呢?
不打界关,人族坐大,妖族也无将来,所以不得不打。好不容易打下界关,只怕帝无要起势,也不敢大举进攻九州天下,只能调转剑尖,和魏帝陆啓拼个你死我活。
这身不由己的愁滋味,是真难受吆!
“我还有一事疑惑,”凤清问道:“陆玄楼那厮临走时,为何将真龙逆鳞这等重宝都送给你?”
“不是送,是借,而且是他想要收回去的时候,我想留都留不住的那种借。”
敖坤轻笑说道:“他大抵是觉得我不是魏帝陆啓的对手,所以将真龙逆鳞借给我,拔高杀力,与魏帝陆啓两虎相争,又或者与魏帝陆啓、帝无三足鼎立,以此确保云荒乱象,长长久久,他也好放心与三教祖庭角力。”
凤清诧异问道:“陆玄楼与魏帝陆啓不是父子吗?”
“魏帝陆啓,魏帝陆玄楼,天无二日,国就可以有两帝呢?”
敖坤笑道:“最是无情帝王家,魏帝陆啓与陆玄楼真要打起来,凶险程度,绝不会亚于两族问剑。”
“可惜了!”
凤清惋惜说道:“天妖狼一手缔造的乱世,看似严丝合缝,其实也有漏洞,魏帝陆啓与陆玄楼联手,那么大魏王朝算不算一尊庞然大物,有无可能将两座天下揽入怀中……”
说着说着,凤清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彻底没了声音,只是静静的看着敖坤愁肠百转千回。
“千算万算,总有遗漏,天妖狼眼里看见的,耳里听到的,都是那位清贫山大剑仙,指不定就漏了东荒的那位年轻帝王。”
敖坤顿了顿,继续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将来有一日,那对父子珠联璧合,那我就只能与帝无化干戈为玉帛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