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鸿冲轻蔑道“战诗可与寻常的诗词不同,寻常的诗词是托物言志,而战诗所讲究的就是一个战字,只有兵家读书人所写的战诗才会真正具有强大的威力,远非寻常的读书人可比。”
“照这么说来,阁下应该是主修兵家的学子了”杜宁问道。
“不错”
柯鸿冲傲然道“我知你诗词歌赋极佳,但也只是在托物言志上别有建树,但若是让你写战诗,你也未必会是我的对手。”
“你们柯家人就只会以己之长攻彼之短么”杜宁反唇相讥。
“你”
柯鸿冲顿时恼羞成怒,杜宁这句话简直就是在嘲讽他们柯家,骂他们只会投机取巧。
“柯家读书人,不过如此。”
“就是柯家人也就是只有这点出息了。”
云国人纷纷嘲讽。
柯家人气得咬牙切齿,但也只能是忍受着。
“也罢你们是文斗挑战方,既然是你提出来,杜某自当奉陪,以我之短攻尔之长。”杜宁说道。
“你同意以战诗分胜负,若是你输了,可不能说我胜之不武。”柯鸿冲说道。
杜宁讥笑道“那是自然,我与你们柯家人不同,你们行为卑劣,我可不能向你们学习。”
“你放肆”
柯鸿冲有些气急败坏,柯家人也是脸色难看。
杜宁评价他们行为卑劣,这是对他们极大的羞辱。
“兵者,诡道也,以己之长攻彼之短乃是兵家制胜之道,岂能是卑劣行径难道与敌军搏杀,难道还要以己之短攻彼之长么是你自己愚蠢,我们可不愚蠢”柯鸿冲义正严辞道。
“说得好”
柯家人怒吼起来,简直恨不得给柯鸿冲点上三十二个赞。
云国人的表情变得有些许慎重,柯鸿冲说的话也有道理,兵家人讲究谋略,兵不厌诈,只要能够获胜,使用一些手段乃是智取,自然算不上什么卑劣。
杜宁从容道“你说得对,但是你要清楚文斗的性质,诸国文斗只分胜负,不决生死,乃是以切磋交流为重,促进诸国学子竞技,并非战场较量,在战场上调兵遣将杀敌,自当要使用谋略,但是在文斗较量之上还使用兵家手段的话,那也只能说明你们柯家人不仅输不起,也太没用了,即便使用的伎俩符合文斗规矩,也一样会被其他人看轻你们半圣世家。”
“一派胡言此乃文名之争,岂可儿戏,你敢说你愿意输么”柯鸿冲反驳道。
“赢要赢得光明正大,输也要输得酣畅淋漓,输赢各凭本事。”
柯鸿冲冷笑起来,“好一副铁齿铜牙,只可惜纵横家已经衰弱,否则儒道之争必有你的一席之位”
“纵横家朝秦暮楚,事无定主,反复无常,终究是小人之道,岂是君子所为”杜宁正气凌然。
“大言不惭区区九品秀才也敢批判纵横家,真是天大的笑话”
柯鸿冲面露轻蔑,不耐烦道“开始文斗吧我们柯家人很忙,可正赶着回去喝庆功酒呢”
“好如你所愿,我尽快送你们回去喝酒,但不是喝庆功酒,而是失眠酒,因为你们今晚注定睡不着觉了。”杜宁沉声道。
“可笑无知你根本就不知道我们半圣世家真正的实力,你以为就凭你,能够打败我们那么多的举人学子们简直是螳臂挡车,不自量力”
“能打败几人,就打败几人。”。
两人目光对视,迸发斗志。
士兵搬来了两张案桌,然后在桌子上摆好文房四宝,
两张桌子的距离三丈有余,大概十米左右。
“请”
两人一同拱手,然后在各自的案桌上一手磨墨,另一手铺好纸张,用镇纸压住。
片刻后,柯鸿天先行动笔。